秋季的写作计划计划名额时,便征求了王濛的意见。
但是朱琳这会又怀着孩子,江弦可不想这个时候从家里出去。
江弦在纸上划拉的笔迹一顿,抬起头又看王硕一眼。
83年,没给丫枪毙了算便宜他了。
聂华苓。”
当然,这些都是理论和翻译方面的工作,并不影响聂华苓对这篇小说的阅读。
作家也是人,有一个公费出去玩的机会,谁能不心动?偏偏这个机会给了江弦。
这是王濛给她寄过来的。
如此年轻的一位作者,竟然在长篇小说领域得到文学界的认可,放眼全世界这都是不可思议的,在听说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一下你这名青年俊彦。
理解什么意思以后,聂华苓这个翻译家本能的认为“大河”这个译词不好。
“我可没他能说。”江弦轻笑道。
老实讲,我对你的名字非常陌生。
“你好,我是江弦。”
“真的?!”
所以江弦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一封来自云南,是谢晋寄来的,告诉他《高山下的环已顺利杀青。
“可以。”
毫无疑问,聂华苓的来信是让江弦最措手不及的一封。
这哥们现在一门心思要当“倒爷”,还没到穷的半死不活只能写小说的地步。
——《延河
在此,诚邀您来到爱荷华做客,加入“国际写作计划”。
江弦清晰的察觉到,这座城市比之过去又变化了一些。
想暴富,就一个秘诀:倒。
她了解过“大河”这个词汇的源流,“大河”这个词是由西语翻译成日语最后反哺给中文的。后来在她的委托帮助下,王濛寄了一些江弦的小说和作品给她,其中一册就是今年第一期的《延河。
“真好。”
此外,“大河小说”的写作又能透露出作者的功底。
聂华苓虽然离开那片土地已经近三十年,但对于陕北,她是陌生的。
“请问,您是江弦同志么?”
朱琳没敢穿冰鞋,在冰面上走个几步过了瘾,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也就不敢走了。
江弦眯着眼微笑点头。
“那祝你生意兴隆。”
聂华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关注过“大河小说”这个题材。
“五讲四美”都知道吧?“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
“那可不。”
王硕激动的一哆嗦,给江弦报一地址,“您去了就敞开吃,我买单,不要您钱。”
他有着太磅礴的知识底蕴,才能挥毫写出这样一部浩瀚的高原史诗。
但规范中文词汇里,又很难找到一个可以言简意赅形容此类题材的词汇。
“我以前当兵那会就爱看您的小说,后来退伍了在医药公司上班,不过现在也不干了,下海了,和发小一块儿开了家烤鸭店,您有空就上我那儿吃,我给您免单。”
王硕眉飞色舞的接过签名,“接您吉言吧,其实我啊,也不喜欢下海做生意,我也喜欢写东西。
“那我期待你的大作。你那鸭子店在哪,回头我去照顾你生意。”
他摘下笔帽,看小伙一眼。
今年京城四个最大的百货商场,已经和商业局签了合同:超额完成利润承包额的,超额部分国家与商场对半分成,完不成利润承包额的,差额部分由企业利润留成和浮动工资弥补。
在读!6=9+书吧首发本小说。
最后一封是国外寄来的。
“那多不合适,我没吃白食这习惯。”
在聂华苓看来,江弦绝不仅仅是一个作家,更是一个学问家。
咔嚓。
“嘴皮子挺能说,都快赶上你了。”
“江弦,我累了,回去吧。”
他比较关注的是其中三封。
这年头,当作家的都要别根钢笔在身上,这是标配。
匆此,请代向您的家人致意,祝您全家安康快乐,并颂文祺!
但是得知你的小说在国内荣获第一届“茅盾文学奖”以后非常惊讶。
“尊敬的聂华苓女士:来信敬悉,承示“国际写作计划”十分有意义,殊为钦佩。
放眼世界文学,西方的“大河”小说已经基本止步。
中国的经济发展步调和文化沉淀,决定了“大河”故事、现实主义风格的创作应处在繁盛期。
读完以后,聂华苓空虚的坐在客厅里,心头难以抑制的对陕西这片土地产生出一种深深的向往。
江弦所写的一切,那些西北的粗犷,那些酸爽的民歌,都是聂华苓很陌生、很新鲜的东西。
“事实罢了,在那边儿过得可没那么容易,你给人家说话,说不定人家现在看着你说法都成了:你们中国人。”
聂华苓仔细思考过,觉得在中文里,唯一能够与“大河”差强人意的匹配之词,应该是“史诗”。
比如王硕,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凑去下海经商,可惜现在还不是那个年代,私企在80年代都比较苦逼,要到90年代才能开始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