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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第309章 非得手撕鬼子才行?(2 / 3)

子,摆开长谈的架势,道:

“这篇《红高粱如果交给一名中文系的老师来读,我相信他一定会在上面画满红叉,会说这句、那句,都写的不通顺,要改正,或是指出用词不当、逻辑错误等一些问题。

但我觉得,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写法,才使这篇《红高粱的作者江弦同志的强烈情感得到了释放。

也正是这种写法对语言的破坏,才使读了这篇小说的读者受到感染。

这或许是一种艺术上的创新,你们说呢?”

“高粱高密辉煌。”

李陀接着吴组缃的话,提了《红高粱当中的这一句。

“江弦同志此前有一部小说叫《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其中文笔的严谨,辞藻的华丽,他的语言艺术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相信这些语法错误,绝不是江弦同志在语法上遭遇了瓶颈,而是他在写作上极为超前的创新。”

李陀直视着江弦的眼睛,看到对方无奈的微笑起来,立刻对自己的揣测信心大增。

他举例道:

“写作是不能被框死的,若是框死写作方式,那文体不就成了一只铁笼?里面笼着一群群被称为‘作家’或‘诗人’的呆鸟。

在这样的笼子里,这些呆鸟若是谁飞得哨,或者不慎冲撞了笼子,恐怕还要遭到其他呆鸟的笑骂。”

“哈哈哈哈。”李陀一番风趣的表述,又惹得众人忍不住的哄笑称绝。

研讨会就在这样风趣的氛围中进行着。

忽的,沙汀老爷子捏着《红高粱的稿子,操着浓浓的巴蜀口音,忽然提了一句:

“这篇小说里有些描写是不是有点问题?”

沙汀老爷子声音不是很大,但每个人都很专心的听。

“你比如说这几句。

‘马上的日本人都坐得端正,腰挺直,头微仰。一张张脸都被阳光照得白的,分不清鼻子眼睛.’

‘二十几匹日本大马驮着日本兵,摆成两路纵队,水一样漫过来,但日本马队队形整齐,大马探着头,迈着小碎步子,一匹追着一匹跑’

‘日本兵齐刷刷举起了耀眼的、窄窄的长刀,嗷嗷地叫着,旋风般卷过来.’”

沙汀读了几句,“这样的描写,我总觉得有点问题,是不是写的这些小日本太威风高大了?

这些日本人的进攻怎么能像旋风?而且还是齐刷刷的举起刀,有种训练有素的滋味。”

沙汀越说,会议室里氛围就越浓重,很多人都深以为然,点头赞同了沙汀老爷子的说法。

毕竟江弦这种写法实在和时代相背。

在过去,现实主义的写作里,角色一般就只有两种面孔,一种是坏人,一种是好人。

坏人就要坏的明显,要看上去猥琐肮脏龌龊。

好人也要好的明显,要看上去高大威猛正气凌然。

因此有了个说法叫“三突出”,即在所有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最主要的中心人物。

嗡嗡嗡时期,文艺创作必须严格遵循“三突出”原则。

不管电影里还是话剧里,甚至小人书上,好人都必须红光满面,高大威武。

如今嗡嗡嗡虽然结束了,不过对文艺创作带来的影响却还像一座大山。

像是《红高粱之中写一个日本鬼子的外貌。

“他们的脸都像刚从锅沿下揭下来的高粱面饼子一样,焦黄、暗红,美丽、温暖,漂亮又亲切。”

“面容清癯,鼻梁挺拔,尖陡,眼睛黑亮,很像个口齿伶俐、见多识广的读书人。”

这就看起来相当的大逆不道。

“对于沙汀同志的疑惑,我分两点来解释。”

江弦开口道:“首先,我写小鬼子队形整齐,进攻就像是旋风,这样的描写是不是会写的小鬼子威风高大呢?我认为是的。”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沉寂,很多人难以置信的看向江弦。

沙汀指出小说里的这些问题,江弦完全可以说是他一时间疏忽,没有考虑周全。

但要是主动承认自己想这么写,这可就有问题了。

有大问题。

江弦自顾自接着说:

“我虽然没经历过那场战争,但我始终不认为日本鬼子的作战素质很差。

我认为他们是一个非常强劲和凶残的对手,是一个不好对付和棘手的对手。

难道说,我们笔下的这群鬼子都是一群傻子、白痴,只会说八嘎和姑娘?

难道我们作家写抗战,要写敌人的枪一枪都打不中,但我们的子弹哪怕拐着弯也能打到他们的脑门上。

要写敌人的刀全是摆设,但我们的战士冲上去就能徒手把鬼子撕成两块儿。

要写敌人的军队毫无战斗力,但我们的战士一个人带着些飞刀之类的东西,就能神勇的把他们全部解决”

会议室一群人听着江弦的描述,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他描述的那些内容。

像什么挨几百发子弹都能不死。

一脚踹开一辆车。

一拳震碎一面墙。

徒手扔个石子就能击落一架飞机。

几个人端着几支缴获的驳壳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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