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挺大,好在之后兄长一路护着嫂嫂和我来找大哥,是以虽是经历一番生死,心里却也安乐平静。”
对面少年听着面容复杂,心中有些沮丧。
宝燕未察觉他的心事,面上露出笑容:“说来兄长虽然大不了我几岁,却总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和大哥一般,总当我是个晚辈……”
徐文听着微微抬头,眼神一亮,对面清脆的声音在继续:“今次我大哥遭上官构陷,又是兄长仗义出手救我一家逃离生天,算起来欠兄长的似乎还不完了。”
少年微微点头,嘴里轻声呢喃:“恩大莫过救人性命,这救了你家两次……确是还不完了。”
“是啊,所以我当他是父兄般尊敬。”
少年一旁默默点头。
……
“哪有这般说自己妹子的。”前面的雄壮身影转过头瞪眼跟着的小李广。
“那丫头……兄长别看她是女子,从小就皮实的很。”
“到底还是个女娃,一会儿某给她找个郎中看看。”
荣笑笑也不反驳,跟着来到院尾的大门:“徐文那厮是卖私盐的,说是想将盐卖给二龙山邓龙。”
吕布脚步微微一缓,瞥眼荣,觉着他这般称呼一个初见的人有些奇怪,随即又迈步走出去:“倒是有趣,竟是在柴大官人口中找食儿。”
“所以那厮卖不出去。”荣耸耸肩,嘴角撇了一下。
前面的身影听他说的讽刺,不由看了他一眼没,却也没有多问。
沿着过道的的方向行走,又转过了一个廊道,进入大殿时,正看着站在厅堂中的少年少女。
吕布扫了两人一眼,见少女笑盈盈的背着手在说什么,那少年看着模样周正,身材匀称,此时腼腆的笑着做倾听状。
荣在后面嘴中轻轻啧的一声,却没见着前方的人眉头看着两人相处时也是皱起,莫名有种自家庭院进了贼的感觉。
稳了下心神,吕布压着不适感觉走了过去:“你找某?”
宝燕见着二人过来,连忙轻声道:“这就是兄长,梁山寨主。”
徐文登时站直身子,不知怎地有种当初拜师学武后,师父每日检查功课的感觉,微微紧张中,躬身作揖:“晚辈徐文见过兄……不是,寨主。”
兄?
兄长?
你?
“嗯!”走过来的身影眼神不悦,径直掠过躬身的徐文,少年心中微恼,却听着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怎地如此不小心?可伤着哪里了?某早上说带些兄弟一起去狩猎是不是又没听?”
原是在关心小娘子……
徐文舒了口气,只觉也正常,暗忖若不是这般,小娘子又怎会将人当兄长般尊敬?
只是他此时也不知该不该直起腰,总觉着若是自己站起,会惹人不喜,是以只得躬身站着。
后面跟着的荣也是看也没看,走过少年身旁:“兄长多说说她,这丫头一向想一出是一出,时常惹事,要好好治治她这性子。”
“哎呀兄长,今天是意外嘛,谁知会碰上个疯野猪,我只是摔了一下,不打紧。”宝燕讨好一笑,过来拉着吕布衣袖摇了摇,又狠狠瞪眼自家亲哥,清脆的声音在响:“别听我大哥胡说,平日里我乖的很,哪里惹过事端?”
一双鹿眼瞥了下前面躬身的徐文,拽拽吕布袖子,另一只手指了下他:“兄长,人家还在和你见礼呢,你先让人起来。”
人家?2
荣嘴角下弯,神色不悦,吕布也是眼角微抽,只是好歹这两年学着修炼城府,虽不敢说成功,但多少还是能将“扔出去”三个字给压回肚里。
当下缓缓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仍在躬身的少年道:“适才只顾关心小妹,倒是怠慢徐小兄弟了。”
徐文这才起身,装着一副文雅的样子道:“关心家人乃是人之常情,小生不敢怨怪寨主。”
吕布见他这幅文人士子样心中越加不喜,然念及一旁宝燕在,也不好多说,只是道:“如此就好。”又转头看着少女:“小妹先回房去,让你嫂嫂看看伤处,山上有些伤药,早些涂抹上免得外邪入体。”
“啊?哦……”
宝燕看了徐文两眼,见他也是示意无妨,方才答应,转身走了出去。
少女倒不是有多喜欢徐文,她心思尚单纯,只是一来适才被人救了,心怀感激,是以一路上对他和颜悦色,也愿同这救命恩人说说话;二者却先是感受到自家亲哥不快的心情,上山又敏感感受到吕布对少年的不悦,不想这小恩人无缘无故被他二人针对,是以看徐文两眼,见他表示有信心应对,方才放心离开。
不想,她这番做法却是让在场三人都会错了意。
看着人离去,吕布方才一转身,走到上首处坐下,看着荣坐到一旁,开口对着厅中少年道:“听贤弟说,你是卖私盐的?”
“是,我家……”
少年张口欲言,上首处的身影举手示意,徐文只得住口,耳中听着上首处的声音道:“当年某无着落时,乃是柴大官人帮的某,是以梁山影响范围内只许柴大官人一家贩盐。”
徐文大急,顾不得装文雅,连忙拱手道:“俺们并非想要同柴家争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