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刚走。”少年让开身子,推开房门道:“恁快进去吧。”
“多谢余统领。”
邬箐点头道谢一声,迈开莲步走入进去,吕布那高大的身影正被烛光照着,投射在一旁墙上,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望去更显柔和,见着进来的少女,连忙放下手中账册:“怎生把饭菜带到这边来了?”
“怕郎君又忘记时间,一会儿晚膳凉了不好吃。”邬箐说着,走上前来,打开食盒将饭菜一样样取出:“快些吃吧,都是平时郎君爱吃的。”
“有心了。”
吕布笑了下,闻着饭菜香气不由食指大动,抄起筷子道:“坐下一起吃吧。”
“嗯。”邬箐拖了椅子过来,在吕布身边坐了,取了另一双筷子帮自己男人布菜倒酒:“下次不若郎君回家吃完再来处理事务也不晚,反正都是在山上,几步路的事情。”
嗔怪的话语加上小女儿的姿态让戴着金冠的男人恍惚一下,随即开口道:“有时总想着先将事情处理完,未想就过了时辰。”
“做事也要先吃饭啊,奴的大哥也是每晚回家晚膳再出去。对了,马灵最近和周小娘子走的很近,郎君你是他师父要不要去帮忙提下亲。”
“有这事?呵,倒是动作够快,看来孙大炮仗输了啊。”
“缘分到了啊,没办法的,还有费珍哥哥……”
轻声细语间,年轻的男女吃着晚膳,说着彼此这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一般都是邬箐在说,吕布在听,偶尔插上两句话,倒是让身旁的为人妾的少女很是满足,人最怕的就是唱独角戏,如今自己眼中的天没有无视自己,那还有什么埋怨的?
邬箐吃的不多,用完晚膳的少女就那么拖着腮望着旁边俊朗的男人,吕布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由摸了摸两旁嘴角,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衣襟,奇怪的抬头:“只顾瞧着某做甚?可有哪里不干净?”
“郎君……”邬箐的脸色有些发红,一双素白的玉手绞在一起,手指的皮肤在红色丹蔻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净:“最近山上小孩子挺多的。”
“嗯?嗯……”高的身影点点头,将口里的肉咽下,放下碗筷,用湿巾擦了下嘴道:“倒也是,琼英最近也很是高兴,终于有同龄玩伴一起玩耍了,不然只阮良一人多少有些孤独。”
“郎君!”声音拔高的一瞬,少女的脸庞有了两抹绯红,手指用力下,红润的指尖有些发白,吕布怔愣的视线中,微微开启的樱唇轻声说了句:“奴……奴也想要个孩子。”
“……呵呵呵,哈哈哈。”诧异了一瞬,吕布突地笑了起来,少女羞的一跺脚之际,倏然开口:“余呈,把门关严了,这边不用留人,都给某离开。”
大门响了一下,随后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吕布笑着站了起来,虎目里威严不在,促狭的感觉充斥其中。灯光下,少女螓首微垂,面有红晕,贝齿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高大的身影挥动衣袖,灭去灯火。
“啊——
时间就在这时紧时缓的日子里过去,不过一周的时间,钮文忠三人带着房学度踏上了梁山,文武双全的青年当即引得众人兴趣,刘敏这积劳成疾的汉子当即要了去帮衬着管理山寨大小事务,有了史谷恭与房学度之助,倒是让他缓过来一口气,身体好了不少。
也就是这时,一骑快马带着十数名伴当,手持文书打着火把连夜赶路,不久之后,天亮之时,已是到了京都汴梁城。
繁华的市井仍是一如往常,匆匆而过的行人根本不知朝堂上大人物的忧愁,只是忙碌着今日的口粮,进城的骑士不敢纵马而行,只得下来牵着马匹穿街过巷。
秋风拂过为首之人挺拔雄壮的身躯,颌下胡须、衣角随着风微微抚动,日夜兼程的赶路似是对他并无太大的影响,此时仍是龙行虎步,顾盼生辉,正是接了圣旨与调令赶来东京的双鞭将呼延灼。
“将军,是否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番?”身后有亲近之人上前询问。
“不妥。”胡须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飘动,看了眼街边的早点铺,摸了下干瘪的肚子:“不过当是先用些早膳,稍后你等找个地方等我,我自去殿帅府上一趟。”
他与高俅只不过之前在军中见过几面,彼时此人乃是奉皇命前去镀金,那时就想着遮莫这人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因是多少在此人面前显摆了下武艺兵法,又豪迈许诺愿为其效命,果然留下了印象,现时这回报就来了,此次若是能将事情办好,当是能走殿帅的路子进入禁军做一路将领,如此呼延家应是能恢复些许往日风采,就算不能进入禁军,那今番在其心中留下印象,之后遮莫也是能有好处分润,总归也是比现时跑去蔡州做一低级将官强。
思忖盘算着,这双鞭将匆匆用完早膳,与伴当约好落脚的地点以便回来休息,这威猛的汉子匆匆前往殿帅府而去。
高俅此时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闻听呼延灼过来,不由大喜,连忙命人将其带过来,不多时就见一风尘仆仆的汉子走进来,下拜道:“小人呼延灼见过殿帅大人,西军一别数年,大人风采百倍于往昔,实是让人倾羡。”
高俅一笑,抬手虚扶:“呼延将军客气,快快请起,来人,上茶。”
呼延灼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