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治好了伤的老军医,连同四个抬担架的校尉,来向自己告退,老军医向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宜,便在她的困惑之中,带着人陆陆续续退离了帐篷。
出了帐子,几个校尉一对眼,彼此眼瞳中都是心照不宣的神秘微笑。
杭锦书脚步轻捷,向行军床靠近,望向榻上伤得厉害,到此时仍没有睁开眼的男人,嗓音仍是很轻,对荀野而言,就像一个轻柔的梦境。
“夫君,你伤了哪儿?”
那人还是不睁眼,一只胳膊艰难地抬了起来,朝着受伤的肩膀虚虚指了一下。
“就这儿?”
杭锦书问他。
荀野一下子心态崩塌了,就这儿?这居然还不够?
他霍地一下睁开眼来,瞧见夫人远远地站在灯影里,分明一点过来关心的意思都没有,他扯紧了嘴唇,苍白的脸上露出脆弱的神情:“夫人,我疼……”
又疼了?
有完没完。杭锦书想,她的手快要磨破了皮,这回,总要换个地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