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们!”
郑成功和张世泽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紧接着。
砰!
砰!
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无数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建奴射去。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空气,击中了建奴的盾牌和盾牌之后的建奴身体!
很明显,建奴的盾牌根本无法抵挡燧发枪的子弹!
在这猛烈的火力攻击下,建奴们纷纷倒下,有的被击中头部,当场毙命,有的被击中胸膛,鲜血染红了衣衫和身上的甲胄。
还有的被击中腿部,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不过好在这些都是发生在建奴大军中的!
反观明军这边,京营士兵们动作娴熟,迅速装填弹药,然后再把一把把燧发枪传递到射手手中。
而此时此刻,负责在前方射击的射手都已经杀红了眼。
速度也是快的飞起,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建奴的深刻仇恨!
此时此刻,战场之上,硝烟仿若浓稠的墨汁一般肆意弥漫,刺鼻的火药味与鲜血那令人作呕的腥味相互交织,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令人几欲作呕。
日光艰难地穿透这层硝烟,洒下几缕惨白的光线,映照出这片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明军的燧发枪齐声怒号,那密集的枪声恰似新春爆竹一般连绵不绝,震得人耳鼓生疼。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建奴大军就如同被狂风肆虐的麦浪一般摇摇欲坠。
因为此时明军枪膛中至少喷射出了六万多发子弹,每一颗子弹都裹挟着死亡的肃杀气息,向着建奴士兵们呼啸扑去。
即便按照十分之一的命中率估算,再除去那些被盾牌侥幸格挡的子弹,也至少有三千多发子弹击中了建奴!
而一旦被燧发枪击中,建奴不是当场毙命,便是身受重伤,瞬间失去了作战能力。
一时间,建奴大军的前方,大片的建奴像是被锋利镰刀割倒的麦子一般纷纷轰然倒下。
死去的建奴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那些尚未断气的,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着。
他们的声音凄厉而绝望,相互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战场更加残酷!
而这些死去的、和受伤的建奴,不仅严重阻碍了建奴后续军队的行军速度,更是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那些正在行军的建奴心中激起了层层恐惧的涟漪,让他们对燧发枪这种恐怖火器的畏惧愈发深重。
建奴与明军交锋已久,以往也见识过明军火器的威力,可好似这般排山倒海、摧枯拉朽般的强大火力,却是他们从未领略过的。
再加上旁边不断倒下的同伴尸体和痛苦的哀嚎声,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鳌拜骑在自己的战马上,望着前方不断倒下的士兵,一时间只觉得心痛不已。
就连他身下的这匹马也在不安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战场上的紧张与绝望。
他征战多年,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身上的各处伤疤见证着他的赫赫战功!
他曾经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怕,可此刻,他的眼神中却满是慌乱与无措。
因为他真的怕了
短短片刻之间,他们这边就折损了三千多人,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攀升着,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损失!
这场面让他头皮发麻,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虽然之前早就见识过了明军这新式火器厉害,可当再次直面这种杀伤力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叫苦不迭:
这仗究竟还怎么打下去啊?
就在鳌拜陷入绝望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回头一看,只见一群骑兵簇拥着一位身形魁梧的将领快速赶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太极的大儿子爱新觉罗豪格。
看到豪格的瞬间,鳌拜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策马迎了上去,大声问道:
“王爷,如今这局势,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沙哑,脸上充满了急切。
因为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豪格面色凝重,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况,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撤退或许是保存实力的最佳选择。
毕竟明军火器的威力太过强大,他们的军队在这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根本难以抗衡。
更何况,祖大寿那仅剩一千多人的骑兵,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依旧在大军中肆意穿梭,不断地制造着混乱与伤亡。
倘若此时带领大军折返,先集中力量消灭祖大寿的军队,然后再有序撤退,或许还能最大程度地保存实力。
虽然这样做难免会有些颜面无光,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要强得多。
然而,这种事情豪格也只能想想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到了这一步他们根本无法撤退。
因为此时他们与明军的距离已经不足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