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把小方盒拿回自己面前仔细看,还真在一堆非英文的外语里找到了对于尺寸的描述。
“好像是小了。”明初语气遗憾,“没想到这东西还分大小,链接里就这一款,我以为均码是谁都能用的意思呢。”
商言湛忍了忍,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架在窗户边缘,撑住鼓胀的太阳穴。
最终没忍住,质问明初:“我平均?”
明初正在忙着拆包装,听到商言湛的质问,她动作顿住:“应该……不是?”
商言湛不想说话,但话不说开,他一定会被她气死在车上。
他正筹措语言,思考如何潜移默化地引导明初往正道上回答,就听明初犹豫着开口:
“在你之前……我又没见过别人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平均。”
她越说越有底气,犹如找到了得出正确答案的解题思路,不仅声音逐渐提高,连脸上也有了笑意:
“但商言湛你样样出色,想必在这方面也是异于常人的。”
明初捧完商言湛,把小方盒放在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对着商言湛。
商言湛换了只手控制方向盘,右手抬起,捏住明初的下巴晃了晃她的脸:“嘴巴太甜。”
明初蹬鼻子上脸,娇声道:“要是刚才吃完那碗糖水,还能更甜。”
“也能更撑。”商言湛淡淡补充。
明初放弃挣扎,她说又说不过常在谈判桌上的商言湛,便接着拆她买的小东西。
商言湛听见旁边窸窣的动静,转过头,问:“你拆开了?”
明初拆开了外包装,撕开了小包装,鼻尖凑过去嗅,眼睛一亮:“好浓的巧克力味儿!”她递给商言湛,“你也闻闻。”
商言湛躲开了。他头一次躲开明初。
闻避孕套,他实在招架不来。
商言湛脸转过一半,假装看后视镜。在明初看不见的地方,他左边嘴角却高高上扬。
他压住笑意,问她:“你还喜欢什么味道?”
明初都不用想,开口便列举出一大串:“所有热带水果,所有甜食,特别是奶制品,再就是甜味的花香调,比如桂花、柚子花。”
她光是说出这些她喜欢的气味就已经觉得开心:“你问这个是为了?”
“定做,”商言湛说,“你喜欢的这些味道。”
“啊!”明初爆发出一声短呼,“我刚才报菜名似的报了那么多,猴年马月才能用完?”
商言湛顺着她的话说:“我会努力。”
明初捂住脸:“光你努力有什么用。”
她不想努力啊。
“小心,包装是开口的,别弄到脸上了。”商言湛提醒她,同时结实肌肉覆盖的长臂伸展,两指抽走她手里的小方片。
明初缓过劲,脸上的燥热下去了些,忙从商言湛手里拿回小方片,塞回盒子里:“你开车,我不打扰了。”
“你不会打扰我。”
商言湛的回应自然而迅速,打消了明初心中还未成型的顾虑。
明初观察过了,这不是去他家的路,是去他们常去的酒店的路。
商言湛总是这样,体贴、周全、善解人意地料理好一切。
不见面的时候,明初想着分开就分开,没什么好留恋的,心比石头还硬。
可一旦见面,她就不自觉产生了依恋,对商言湛的。
商言湛这般进退有度,虽然有时他的掌控欲确实强了点,会越界管着她,但她也没多反感,她知道,只要她坚持,他就会低头让步。
明初手指无意识抠包装盒。要是和商言湛谈生意的人知道商言湛在她面前有多少次让步,会不会把她请过去当外援,请她帮忙和商言湛谈判?
“噗,哈哈……”明初低声笑起来。
商言湛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停稳,泊车员小跑过来,给明初拉开车门。
商言湛推开主驾车门时,回头问她:“想到什么了?”
他指她忽然的笑。明初懂得他含义,便说:“有人,等会儿讲。”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那个当他竞争对手外援的笑话,她自己笑笑得了,哪儿能在正主面前搬弄。
进了电梯,明初找到一个话题:
“你推给我的牙医,是你家亲戚?”
商言湛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电梯数字往上跳。
商言湛的心和电梯反光镜面一样,明镜似的映照出明初的谎话。她的笑,绝对与牙医无关。
明初又问:“很近的亲戚么?”
商言湛转身,垂眸看向明初求知的双眼,清澈见底,水汪汪的让人无法拒绝。
“他是我堂弟,是大伯的儿子。”
明初也回望商言湛,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这样是哪样?段淮怎么就成了商家的儿子?听商言湛这口气,段淮的爹还是主家的人,所以段淮是商家直系?
发生什么事了?
明初想不明白。
商言湛也不明白:“那个牙医,技术很好?”
不然明初为何要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啊?不是。”明初回神,觉得自己这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