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ove();
$(''#content'').append(''
传进手心,他不知如何开口,平时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出口,到了感情之类他就像被锁住了喉咙一样。
他垂头看荡漾波纹,嘴唇动了动:“太子殿下对你可好?”
雅兰愣了愣,唇角笑容不变,她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她涂着蔻丹的指甲在碗壁上抠了抠,才轻叹口气:“算了,我这么多年也憋得难受,况且我们姐弟俩哪里还分你我。”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四年前,我在神山下救下他,那时他衣着破烂,浑身脏臭,我以为是哪里逃命来的乞儿,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我让我的专用医师把他医好,给他吃穿,他好了之后我们聊了会儿话发现我们很投得来,我便把他当成了朋友。”
“他还给我写诗,我瞧他字迹是大羽人,又看他模样端正,姿态像个富贵公子便想把他送回去,因为不想给我的国家添麻烦。”
“但是我发现我舍不得,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再后来不知何如他把自己锁在偏房,整日不出来,不知在忙活什么。”
“一年后他说他想家,我便含泪依了,再后来我听说他登上了太子之位。”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是大羽皇室血脉,自那以后我以为我们从此再无交集。”
“一年复一年,我的国家日益强大,我成了万人敬仰的郡主,不再是徒有虚号。”
“没过多久,作为太子的他向我阿翁提亲。前来提亲的队伍从纳木神山排到了踏雪宫。”
“我同意了。”雅兰郡主收到那一纸书信时没带任何犹豫,第三日就举办了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
“我们婚后和如琴瑟,但是婚后第二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谢澄安道:“太子对您变心了?”
雅兰摇头,发现奶茶变凉了,她便随手倒在瓷缸中,“他好多重要事情都不记得,问起来也说是最近忙于政务,太累了。”
“他对我也没有从前那么热情。”
“后来我就想走一步看一步,因为我如愿嫁给了他,我得知足。”
“我就想,我得对大羽做什么,但是大羽的规矩太多根本没有哈洱阁自在,我的才能被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永久困在深宫之中。”
“深宫中只有我一人,我在那里觉得孤独,我想回家,我想我的阿翁。”
她看着转心瓶里的白花,它的花瓣已经凋零了,只剩孤零零的枝干。雅兰说道:“他快把我对他的爱给耗尽了。”
雅兰不知道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就连性格也变了。
太子待在她身边时,太子告诉雅兰自己叫云初。
云初性格混蛋,爱捉弄人,他的到来就像是从纳木神山之上刮来的烈风,那么的烈。
她是纳木神山的怀抱中长大的,根本抵挡不住来自神山的风。
但是不知怎的,烈风变成了冰冷的刃,挨着她,她就觉得刺骨。
谢澄安觉得蹊跷,他一口气喝完了奶茶,正想说些安慰人的话就听外面惊呼四起,随后营帐外就传来一个士兵的急呼:“将军、太子妃,不好了!”
谢澄安唰得一下站起身,掀开帘子,脸色不虞:“什么事?!”
这个士兵喘足了劲儿,快速说道:“粮马道被巨石堵了!”
谢澄安看向太子妃,而后又转头说道:“那就改日启程,先撬走巨石。”
“将军!”士兵叫住谢澄安:“可是马厩里的马狂叫不止,兽房里的猎狗激动红眼,有老兵说是战祸将至啊。”
雅兰大怒:“什么小兵小卒就敢杀害本郡主!就不怕灭族灭国吗?!”
谢澄安掀帘而出,对里面带刀的侍女以及近卫道:“留在这里保护太子妃!切莫离开营帐。”
“吖借。”谢澄安回眸对她笑:“别出来,求你。”
雅兰在那整齐划一的“是”声中怔愣许久。
谢澄安刚刚用哈洱话唤她阿姐!
顷刻间,雅兰的眼圈红了。
吖借。
她默念着。
她激动得唰得掀开帘子,只看得见他在大雪中骑马而去的背影:“袄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