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有活力的叶惊棠,眼含热忱。
他的叶惊棠,这一世一定要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两个人走在前面,和陈月他们离的有点距离。
陈月走在后面仰头看星火根本没注意前面两人的微妙气氛。
出了神龙大街,看见停在门口的自家马车。
谢澄安看了他半晌才松开手腕,然后抬手想去拂他鬓角上的碎雪。
叶惊棠稍偏一下脑袋躲开了他的手,谢澄安的手停在半空,见叶惊棠微眯起眼,像是随口一说:“风流得很。”
谢澄安站在原地,露出笑。看着叶惊棠把手里的兔子灯给了随从,然后提着袍子上了马车。
等车轮轱辘走了,他才和陈月薛延两个一同上马车。
回到了府里,除了下人在挂灯笼外,就看不到其他。
丫鬟接过宝蠊灯诧异一瞬,就挂在了院外门口。
谢澄安手里把玩着折扇,叹了一口气。
夫妻俩正在外面幽会呢。
四下看,林风也没回来,他只好一个人回到南柯院。
斗篷解下放在门前。
谢澄安就着蜡烛,躺在床榻,窗外又下起了风雪,屋内落了帷帘,把它挡住了。
谢澄安从衣襟摸出一个绣着海棠的荷包。
和前世叶惊棠送他装有当归的荷包一摸一样,其实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是他手蹭到叶惊棠衣襟时顺手摸的。
谢澄安像猫儿一样屈起身子,把荷包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药香闻到的却是安神香的味道。
上面还有淡淡的花香。
谢澄安打开,猫眼看,里面装有一把海棠花瓣,干枯的,看着像是去年春所摘。
他又像是没闻够似的一直贴着,心中酸涩,忽然喜极而泣。
桌案上的蜡烛火焰突然一斜。
他紧紧捏着海棠荷包,哭哭笑笑。
没有碎,干净的,也没有沾血。
惊棠如旧,一切都如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些动静。
林风得到答复后推门而进。
这时谢澄安早已经收拾好坐在交椅上了,他手上拿着扇子,一只手捏着荷包。
林风身后跟着个人,畏畏缩缩的。
谢澄安合上扇子,看着后面这个蓬头垢面,衣着破烂的乞丐。
他细细瞧了,这个乞丐虽长得黑黝,脸上浮灰泥,但是他五官看着还是端正。
年龄也不过十几。
谢澄安知道林风是不会无故带个人回来的,他开门见山得问:“你可知道些什么?”
乞丐略抬了头,露出还未浑浊的眼来,他像是不认得面前的是谁,只小心翼翼得说道:“公子,我是泉溪街东门的乞丐,常在那边乞讨,有次晚上我路过一家废弃粮仓,发现发现……”
乞丐饿的双眼无神,四肢也抖得厉害,又冷又饿,他快要晕过去了。
谢澄安示意林风赶忙去伙房拿点儿米糕来。
谢澄安起身托住乞丐的胳膊,乞丐被一双有力的手托着,抬眸,谢澄安肃着张脸,气势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继续,如实。”谢澄安说。
“发现他们在私藏爆竹。”乞丐撑着一口气说完,不敢看谢澄安的眼睛,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罩着的东西。
谢澄安皱着眉,接过,发现有点沉。
他打开了破布,登时脸色沉了一沉。
这哪是爆竹,这明明是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