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难得见一面,就别说这些没名堂的话了……”
姜珏抚着怀里的睡觉的小猫,打断他:“赤焰不会弄错,此子留不得。”
“你是掌门师兄请来的说客吗?”楚卧云皱眉,“或者说,一开始,就是你向师兄建议要逐他出师门的?”
姜珏默了片刻,感慨圣虚子果真如传言所说,一旦牵扯那名徒弟的事,一点就炸。
姜珏摇摇头:“师哥,这误会大了。我从未同掌门提过此事。而且,我这次来,主要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师弟但说无妨。”
姜珏手伸到空中,一柄长剑出现在掌心。翠白相间,剑鞘剑身剑柄三者好似浑然一体,莹润如玉,又散发凌冽的寒气。
破瑕剑!
楚卧云一下子握紧了破霭。
藏书阁他的档案里,有一段记载。说破霭与破瑕,是用同一块宝玉铸造。那柄剑,通体泛着与破霭同样的光泽。而且二件宝器隐隐有相互呼应之势。破暇出现时,楚卧云掌心明显感觉得到一股吸引力,在暗潮汹涌。
“俗话道温润如玉,可玉虚峰苦寒,我也总遇不到需要拔剑的时候,破瑕已久未出鞘。”
一时之间,楚卧云不解他举动和话语背后的深意,静静看着他雪白莹润的指尖轻抚着破瑕,一人一剑,仙气飘飘,恍若谪仙临世。
姜珏在白色帷幕后,似乎回忆了片刻,然后继续低声道:“谁都知道,掌门谢崇,牧师兄,还有师哥你才是掌门师伯的亲传弟子,掌门师伯却把它们传给你我,师哥可知,这背后深意?”
楚卧云愣愣地看着他,不理解为什么话题开始怀念过去了。又怔了一秒,惊觉他居然说出了岳夷君的大名。
“当初,掌门师伯说的话,师哥还记得吗?”
楚卧云:“……时间久远,事务繁多,的确记不得了。”
“师伯说,适合的宝器,当配适合的人,随意处置不啻于暴殄天物,便把这把剑给了我……”姜珏握了握手里的剑,“我自知不配,不愿接受,可师伯还说,即使束之高阁,也不会把破瑕传给旁人。”
“……”
姜珏:“为此,牧师兄还生了好大的气。经常看你不顺眼,把你按在地上欺负,师哥记得吗?”
“……”
牧离尘是个仙剑发烧友,盛阳子将好剑传给姜珏却不传给他,为什么反过来打的却是自己啊我真的栓Q。
姜珏:“我虽不是师伯亲传弟子,师伯却待我如至亲,而待师哥你,更胜过我千倍万倍。师哥,你懂吗?”
楚卧云心道我懂的,那些泛黄纸页上的一字一句我早已知晓。一会儿又想大呼不懂,脑子乱成一锅粥,姜珏到底想说什么?
愣神之际,姜珏忽然握住他的手,目光如同实质,穿过白色纱帘,要把他看穿,又像个迷离的黑洞,要诱惑他做些出格的事情。
楚卧云被他冰凉的皮肤触到了。
“即便束之高阁,也不会传给别人。”姜珏撤开手,抱着猫起身,往外走:“师哥,记住掌门师伯这句话,”
最后,姜珏在门槛处停住,淡淡说了一句。
“道筝虽强,并非唯一。”
话落,消失在门外,他是飞走的,并没有拔剑,楚卧云坐在原地出神,慢慢地凝起一双眉。
也是个莫测难料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