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您又活过来了。”
“妈,儿子,这次一定不会糊涂了。”
张母看着自己的稚子,念了一句,“你要谢谢天人,是他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娘救回来。”
张知恩道,“是!我一定会感谢天人的。”
此时,文曲星君得意洋洋,在场的天人也纷纷站了起身,各个表现的好像救世主一般。
可就在张知恩要对文曲星君磕头的时候,张母拉住了张的手臂,“儿子,你是要谢谢他,但你没必要给他磕头。”
张知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娘?”
张母平静的道,“他们救我回来,只是想在你身上捞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说,真的要帮你救回我,他们是有他们目的的,张母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张知恩道,“可,他们的确救了你啊!这一点就够了。”
张母抬手擦拭着张知恩的脸颊,“傻孩子,娘要给你认个错。”
张知恩道,“娘,你没错的,你怎么会有错。”
“我有错。”张母道,“我不该从小教你善良!穷苦人家的孩子,如果一直善良,还懂规矩,明白事理,是无法崛起的。”
“你从小就应该学坏,只有学坏,才能变强!”
“娘太蠢了,娘让你学善良了,如果你能学坏,你这些年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张知恩愣住了,“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善良有错吗?”
张母指着文曲星君,“你看看他,他冠冕堂皇,一副圣人模样,实际上坏得很,他只是想用为娘作为棋子,散掉你身上的力量,平灭地府的一场灾难!”
张母指着秦风,“你看他,表面上惊鸿冠军,表面上天下行走的车夫,表面上的大义凛然,说什么为你主持正义,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和天人争锋,把你当做筹码,和天人讨价还价,索要最大的利益!”
张母指着法官席位,“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坐在上面,一个个的人五人六,其实都和当年的那些村官法官没区别,他们都是收钱办事的主,他们谁也不敢得罪,秦风不敢得罪,天人一样不敢得罪!”
张母指着观众席,“再看看他们,一个个消尖了脑袋在这,他们真的关心真相吗?他们真的关心正义吗?不,他们只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就和当年围观我被解剖时候的村民没有区别。”
张母柔和的擦拭张知恩的脸颊,“法官也好,陪审团也罢,哪怕是原告讼师,被告讼师,满场观众,没有一个是真的关心你,关注你的善良的!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而你从来都是孤独的。”
张知恩流下了眼泪,抱着张母,失声痛哭,“娘,我这些年好苦,他们都欺负我!我没办法!”
“他们都是恶人,他们都在欺负我!”
“可我没办法……呜呜!”
张母抱着儿子,怜悯的道,“娘死的那年,你十三岁,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十三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
“但是,儿子,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善良是对的,但没有力量守护的善良,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棋子。”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有了力量,你身上的力量可以毁灭地府,你可以让天人退步,让天下行走止步!”
“你不应该放弃你的力量换为母的命!”
“我能又活一次,看到你今天的模样,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娘不能陪着你走了。”
“娘要是还在,你永远都会活在十三岁,但是娘想要你长大。”
“只有长大,善良的你成为过去,你将会长大,学坏,你会比他们所有人都强大!”
“你要记住,没有力量的善良,不过是懦弱的无能,有力量的善良,才叫真的仁义。”
话音落下,在场人愣了一下,却看到,张知恩的母亲猛地一把手,拿起了物证里的张知恩的那把短剑,狠狠戳入了自己的心口。
血光,冲天而起!
所有人傻在了原地!
张知恩看着自杀的母亲,喃喃不知所措,“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
张母看着张知恩,“妈活着,他们就会用妈来威胁你!他们会让你永远活在十三岁,因为十三岁的你善良的,能够被坏人控制。”
张母的手擦拭着儿子的脸颊,轻声道,“这一次,他们救不回来娘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干吧,干出来一番自己的事业,别胆怯,娘不会让任何人利用自己的孩子!”
“妈不愿意你被别人操控,你要学会长大!”
“妈能做的,就是不连累你!”
“妈,最后帮你一把,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魂魄终于化作漫天的云雾,缓缓消散,飘向北方。
从绝望到希望,从希望到绝望。
经历了大喜大悲的张知恩,此番彻底绝望,张知恩猛地仰面,头发瞬间化作雪白,冲天飞扬,“娘——”
此时,张知恩身上,一道道诡异的可怖气流疯狂的汇聚!
下一刻,张知恩通体猛地膨胀开来,骤然化作了足足三丈巨躯,他猛地回头,一把冲向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