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自我介绍,对方梗了一下大叫:“你一个外语教师,来送的哪门子通知书啊!”
总算有人发现盲点了吗?七海老师满脸欣慰:“没错,我的本职工作是按照教育省核定的教学大纲教授三年级以下学生外语课程,一年级负责人与校长忙不过来时偶尔也会兼职客串一下咒术师。”
“为什么外语教师可以客串咒术师?!”
脸上青了一大块的禅院百思不得其解,七海建人很有耐心的向他解释:“这你要去问问五条,他是东京咒高的教学监督,一应教学计划都由此人负责。”
我要是敢去找五条悟当面问这种问题,何苦还蹲在家里无聊到欺负女孩子刷存在感?
这家伙几乎将这句话写在脸上,禅院真希冷笑着哼道:“你也知道你很无聊?欠揍么!”
她确实看不见诅咒也没有咒力,但这并不代表拿咒术师没办法。管你禅院还是加茂,普通人还是咒术师,只要还在人类范畴内物理攻击就一定能产生效果,唯一的问题只在于能不能打到罢了。
七海建人嘴上解答问题并不耽误手上进行教育,他倒也不至于凶残到在学生亲属的身上使用十划咒法,普通的咒力附着再外放就足以让这半吊子的家伙吃不消了。
到底是世家养在院子里的子弟,没什么太多见识,三两下就被他揍到角落里丢着无人问津。
“好了,除了任务金的问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个学生看上去很能活的样子,很好,但是想到她的姓氏,七海老师又觉得很烦不是烦这孩子,而是烦她家长。
“没有了,剩下的问题我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掉,也就没必要去东京上学了。”
禅院真希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这个泥潭。”
看着少女倔强的眼睛,七海建人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泉大约会非常喜欢这孩子,她一向喜欢不肯与泥淖同流合污的人,如果这人肯动动自己的胳膊腿儿向外挣扎,她就更喜欢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到东京后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尽力帮你安排。”
依照社畜的规矩递出名片,他拐回角落提起刚刚被自己扔进去的年轻人:“是不是看门的人让你来的?多少动点脑子吧,不然长着这玩意儿就只能用来分辨上下前后了。”
“噗嗤。”
真希努力憋住笑意,扫了眼外语教师手上那坨堂兄:“您要走了吗?我送送您。”
“不必,我还要去见见令尊令堂。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是学校要求的流程,只能勉为其难辛苦一趟。”
他甩了甩手上的一条禅院:“劳驾,领个路。”
年轻人哼哼着放狠话:“等直哉少爷来了有你们好看!东京咒高跑到京都来招生,手也伸太长了!”
“这话我建议你去和五条说,预录取名单是他拟的,一年级负责人也是他,请不要让我这个小小的外语教师回答不在自己权限范围内的问题。”七海先生已经是个成熟的社畜了,深谙甩锅之法。发力提着“战利品”向外走了几步,他回头看向真希:“你很不错,好好活着。”
“……”
禅院真希目送这位很有个性的外语老师离开仆人房朝庭院西边走去,深吸一口气回房开始收拾行李。这破地方姑奶奶我实在是遭不住了,现在就去和族长闹上一场离家出走!
另一边,七海建人很快就找到了真希父亲禅院扇的居所。作为执掌禅院家秘密部队“柄”的实权派,他于百忙之中抽空见了一下下亲生女儿未来的外语老师。
“你谁?七海……没听说过。你是哪家的附庸?”
禅院扇敞着怀斜靠在肋息上,手里端着朱漆酒器,一点也没有家长见老师时该有的表现。
从他的态度就可清晰判断出禅院真希在禅院家过得什么日子,七海建人懒得和这家伙废话:“我只是按照学校要求的流程来通知你一句,你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嘿?小子,你还挺狂?”禅院扇也就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年龄,喊七海建人为“小子”难免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
看来想要放禅院真希平安离开禅院家,她的亲生父亲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才好。
一边这么想着,七海建人一边挥刀接下禅院扇势大力沉的攻击。
啧,明明有好好答应泉要平安回家的,看来得想个理由躲在京都拖几天了……就说学生家长死了罢,临时参加葬礼自然得多盘桓数日。
调整呼吸,他认真起来。十划咒法在禅院扇的胳膊上强行开出了3:7的弱点,钝刀砸上去便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与此同时禅院扇的刀剑也在七海建人身上开了道小口子。
总体来说,东京方稍占上风,京都方有点摸不清头脑。
没听说过今年声名鹊起的年轻咒术师里有“七海”这个姓氏,难道是五条又好运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平民派人才?
真让人不甘心,天生六眼,天生高咒力,天生的好运气,叠加在一处实在太可恶了!
稍占上风但并不想真把学生家长活活打死,七海建人打断了禅院扇一条胳膊便迅速与其拉开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