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黄语静恢复还不错,林耀辉陪着她在种植园调养。两人现在除了看管林家中药种植园就不管家里其他事情了,算是怡然自得了。
今天是基地培训第一天,林老爷子和黄语静要给来培训的学员们讲第一堂课。
文秀锦和小金线已经做好准备接待学员们。
文秀锦算是眉清目秀的姑娘。如今面庞右侧,赫然能看到一片狰狞而丑陋的疤痕,犹如一片暗红色的烂泥敷在脸上,令人触目惊心。
但凡初来乍到之人,目光触及这骇人的伤疤时,无一不先是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震慑,随即才能勉强回过神来,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如初。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和或明或暗的窃窃私语,文秀锦却始终表现得异常坦然。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他人用异样眼光审视的生活,毫不在意那些或惊讶、或怜悯、或嫌恶的眼神。
对她来说,这疤痕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瑕疵罢了,根本无法动摇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坚定与自信。
在那次被泼硫酸事件之后,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之中。那腐蚀性极强的硫酸无情地侵蚀着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的伤痕。
这些伤痕不仅刻在了她的身体上,更深深地烙印进了她的心灵深处。
面对着自己面目全非的面容,她觉得人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意义。无尽的悲伤与自惭形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
于是,在一个夜晚,大家都在赏灯的节日里,她悄悄地来到了河边,想要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一生,投入河水的怀抱寻求解脱。
就在她即将纵身一跃之时,轩羽和他的一群朋友们正好出门赏灯游玩。
他们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告诉她:不要放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轩羽和他的朋友们始终陪伴在她的身边,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齐秋雨还让她到向阳女校学知识、学手艺。
他们鼓励秀锦,用心倾听她内心的痛苦和委屈,给予她最贴心的安慰和理解。
有轩羽这群朋友,她那颗原本破碎不堪的心逐渐开始愈合。那些曾经以为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也在友情的抚慰下慢慢减轻。
可以说,正是身边这群不离不弃的朋友,治愈了她受伤的灵魂。
此后文秀锦越来越独立,性格也更坚强、刚烈。
在接待学员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不远处屋子里有个男人一直盯着她和小金线。那个男人就是-林成则。
她顿时内心不平静了。
小金线也注意到她的异常,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在这见到了,我肯定要找他算帐。”秀锦面色大变。
小金线拉住他,小声说道:“他家给咱们赔偿了,现在咱们还在人家的屋檐下谋份差事,你就别再惹是生非了,安生点行吗?”
“咱们被欺负成这样,我还不能当面骂他吗?”
文秀锦不让步,于是在种植园和小金线争吵起来。眼看着第一堂课马上要开始了,这吵闹声被林耀辉听到了。
林耀辉闻声出来,在接待处看到了被自己儿子毁容的文秀锦。他一脸悔恨,犹豫着该如何向她开口。
“姑娘,呃...我是林成则父亲,林耀辉。你身边这位小伙子我见过,当时来家里说我儿林成则对他做的事情时,我气得摔倒在地,一躺就是一年多。等我好了之后,一直想对你们做补偿,却没有找到你们...实在对不住...”
一看是德高望重的林耀辉出来说这番话,文秀锦的气消了一半。
小金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将眼前的局势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这份刚刚到手的差事来之不易,如果因为不小心而搞出什么乱子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于是乎,他忙不迭地陪着笑脸,对林耀辉连连说道:“林老爷,那些个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早就忘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林老爷子不高兴。
此时,林成则站在了他们身后。
林成则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小金线,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依旧如往昔般深沉,满满的都是爱怜之意。
岁月如梭,小金线似乎并未被时间所侵蚀。他虽然相较于从前年长了些许,但是他依然保持当年戏楼中的模样,身姿和样貌未曾有大的改变。
在林成则心灵的最深处,始终留存着对小金线的那么一丝难以磨灭的爱意。
林成则后来在运输药材的时候,跟路匪有过冲突,不幸右腿中弹。
尽管经过了长时间的治疗和休养,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端倪——他的右腿明显存在着问题。
只见他缓缓地迈出脚步,那步伐显得有些不协调。每一步落下时,他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一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平衡,试图让行走看起来不那么艰难,但右腿的不便却始终无法完全掩饰。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几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