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午后。
太阳暖烘烘的,斑驳光影透过梧桐叶,映上高耸建筑,浪漫而惬意。
格里沙没闲在办公室,将思宁打发离开后,跟秘书小郑外出逛了逛,从科技城到市中心,流连在每一处街角小巷。
“还是头一回像这样陪您逛南陵,”秘书始终于心有愧,将脸埋在围巾下,“那天怪我扰了您的心情”
格里沙的脖前挂着微单相机,随走随拍,无所谓道:“过完年先别急着回来上班。”
秘书慌乱眨眼,声线颤抖:“我、是被您开了吗?”
“?”
格里沙偏了偏脑袋,气乐道,“多给你放半个月假还不好,带薪,十倍成吗?”
秘书险些摔倒:“那也太多了吧!”
格里沙笑而不言,继续往前走着,他背影挺拔,迈着长腿,整张脸浸泡在暖光里,如玉刻般美得不可方物。
秘书跟在身后,从未想过会见着这般模样的老板,光斑落在眼尾,像覆盖上了一闪闪的星屑。
秘书小郑由衷地笑道:“您似乎在尝试喜欢上南陵,是因为那位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吗?”
格里沙脚步慢下来,不否认也不承认,目光掠过拐角有个小诊所,用古老的纸板写着“老牌男医生专治疑难杂症”的字样。
他回过身,摘下相机塞过去,往小诊所去做体检,不知是他疯了还是身后的秘书傻了眼了。
“”
秘书赶紧追上去:“您、要在这儿做临时标记后体检?!”
话落下时。
格里沙已跟诊所老医生签下协议,进行的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普通体检,类似于过仪器,扫个光,拍拍裤子就能走人的那种。
要知道有的是未成年和乱来。
小年轻是小诊所里的光顾常客,这种诊所也不能说不合法,基础设施是有的,也不会乱卖药剂,但怎么瞅着都不如正规医院来得靠谱。
秘书眼睛还没多眨两下。
格里沙已从仪器中走出来,调侃像拍了张老照片,留下联系方式,跟老医握手感谢:“请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老医一听可了不得:“我以为您检测着玩儿的,要结果啊,得等我送到正规大医院里检测!”
格里沙蹙眉,心说这叫个什么事儿:“还要送去正规医院?”
他就是想避着熟人才在外边瞎体检的,可别到时候传到袁叔耳朵里,那俩不靠谱的发小第一时间赶上吃热乎的瓜了!
老医看得出他有顾虑,握着钢笔的手停顿:“多加点钱能给你改个名字,要不要?”
格里沙想了想:“就写先生吧。”
这一通下来,检测费三千八,小费八万,可把老医吓得够呛:“帅哥小老板,我们这儿不保证检测100%准确的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格里沙:“尽管做就是了。”
本来临时标记的体检,他能不做也就懒得做了,毕竟身体有的反应都在临时标记后产生的正常范围内。
但如今反骨上身,倒想要让谢宿看看,他就是随便找个巷子门诊做的体检,都没那家伙说的离谱什么乱七八糟的易孕体质。
临时标记而已。
就算是易孕体质也得永久标记才能怀孕好吧。
走出门诊。
格里沙的手机响了,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可转眼一看,秘书不正在他的身边?
“”
来电人是袁彬,还实时共享了地址,是南陵市高铁站的定位。
格里沙正要接通,那边却赶紧挂了,发来一条短信
【你家小的外婆出了点状况,他现在要离开南陵了,速来!】
同一时间。
人多嘈杂的候车厅,两位肩宽腿长的并肩而坐,秦追在包里翻东西,试图打电话却只能发送短信的袁彬假装无事发生。
“他不愿意接电话就别打了。”
秦追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这个麻烦你帮忙转交给他。”
袁彬拿着那张卡嫌烫手:“”
秦追垂着眸,没什么话多说的,两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卡里有十万,密码是我和他见面的那天。”
“如果体检费和后续用在腺体上的药剂费不够就再跟我说。”
“不过,我可能要在医院陪床,不是随时都能看到消息。”
听到这儿的袁彬已满头是汗,想起自己大老远开车赶来,买了张票进站,急得要死,一路上被对方要跑路回家支配的恐惧感还没缓下来。
“你外婆旧疾发作不应该急用钱吗?”袁彬劝他别冲动行事,“那你还给我钱干什么。”
秦追嗓音沉稳:“给他的。”
袁彬简直无语了:“”
这种给分手费的既视感!
他简直想挖个地洞让格里沙自个儿来处理了!
秦追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距离检票时间不到三分钟,想起身去排队,却被袁彬劝说再等等。
袁彬:“你不复查了?”
秦追:“我能感觉到复查只是个幌子。”
袁彬:“”
“另外,”秦追语速很慢,“以后的检查我会优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