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但五脏俱全,陈师兄付了茶酒钱,领着房璃很快找到了一家布坊。
房璃保命心切,什么审美什么风度统统丢之脑后,没等堂倌开口,信手拿了一件宝石绿的披风,一套石榴红的棉袄,拍在掌柜面前,冷酷道:“结账。”
“……”
陈师兄生怕她冻的脑子不清醒当众穿上,付了钱后拉上人就走,就近选了一家客栈,三步两步上房,关门。
陈师兄站在门外,抱胸靠在门沿,望着窸窸窣窣的雪籽。
一楼是一片偌大的客院,忽然间,门口传来了一些奇异的动静。
陈师兄定睛看去,只见一架偌大,没错,只能用偌大形容的马车,从院门口堪堪挤了进来。四匹茫茫白马贴成了一片,车辕上坐着一位俊朗男子,身穿深蓝窄袖紧身衣,银色护腕,红色片金抹额,气宇和那辆豪华马车一样不凡。
马车吱吱呀呀停在院中。
无涯谷地广人稀,租客栈的也少,孤零零的一辆马车,硬生生停出喧天的气势,陈师兄微微蹙眉。
下一秒,身后的房间里响起震撼惊呼:
——“我没买裤子!”
“……”陈师兄闭上眼睛。不对,他的眼睛本来就没睁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房璃的头探了出来,刚换完衣服,导致她的发髻有些散了,松松地悬在头上,加上格格不入的夏裤和那副叆叇,整个人看上去蠢气四溢:“师兄,你不会只租了一间房吧?”
“选衣服的时候买便宜点的就能租两间了。”陈师兄语气慈爱,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他不愿去看房璃那身惊艳奇绝的红配绿冬夏混搭,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赶了一路的路,眼下废话都不愿再多说,一个人安静地开始打地铺,房璃则自觉的坐到了床榻上去,大手大脚一躺,又触电似的弹了起来:“什么东西!”
陈师兄:“行走江湖,当戒骄戒躁,从容不迫,宠辱不惊……”
房璃掀开床帐,一把抓起被褥:“你自己来看!”
这一下,连假寐的陈师兄也不得不微微睁开了眼睛。
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脸色青白似鬼,陈师兄还来不及阻止,房璃便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眼神一暗。
“死了。”
客栈破落,没有地龙,炉子也是凉的,尸体还来不及腐化,加上屋内又点了熏香,所以他们刚进来时没察觉到异常。
陈师兄缓缓靠近,注视良久,看房璃若有所思,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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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在想什么?”
“不舍得花钱就这下场,”
陈师兄:?
“便宜没好货,黑心的掌柜,定是看我们两个人好欺负,才把这种屋子租给我们!”
陈师兄:??
丫头你的重点?
陈师兄双指并拢,横于双目前,灵力缓缓敷上瞳孔,他仔细地查看尸身,浑身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过都是陈年的,还有许多新鲜的冻伤,掌心有一个细小的血洞,陈师兄伸手用神识扫了一遍,没有毒素。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伸手敲了敲尸体的眉心。
空,空,空。
“颅脑被吸空了。”
陈师兄沉声:“是魔物所为,明若,去准备符纸。”
话音落地,却迟迟没有听见动静,陈师兄回头,发现房璃仍站在原地,一脸复杂地看向他。
“怎么还不动?”
“师兄,你在想什么?”
她头脑清晰,指着床榻上冰冷又悲惨的尸首道:“这可是命案,当然是要先报官,找镇上的巡按监来处理啊!”
确实如此。
陈师兄想了想,又道:“可我就是道士。”
“是啊,你就是道士,”房璃点头,很有耐心“所以关你什么事?”
“……”
“没人委托,没人付钱,你连客栈都租不起了,我呢,我!”
她慷慨地翻出自己一贫如洗的囊袋,抖出仅剩的两个钢镚,叮当砸在地上,映出陈师兄面无表情的脸,“你还让我去买符纸,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去卖身呢?”
“……”
陈师兄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