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赐的良机啊。
为了不显刻意，苏恬弃赛后应该会跟他联系，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苏恬弃赛的第三天等到了她的电话。
苏恬一直低着头、猫着腰、屈着膝躲在程越的身后，听到封朝这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话，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露骨吗？
封朝在苏恬心目中伟岸的形象随着苏恬一点点地顿悟渐渐瓦解。
难怪一向严厉的封朝对她无端弃赛不生气不责骂，难怪一向跩着高高在上气势的封朝忽然对她和蔼可亲到让人倍感陌生。
这是把她当做跷跷板了？
一个能接触到以已之力无法碰触的跷跷板！
她这个工具人，跟程越的关系并没熟到刷脸要资源的份上啊！
说话的封朝没觉得没脸，但苏恬觉得特没脸。
没脸见程越。
在场的个个是人精，连苏恬都听出来的味儿，其他人那更不用说了。
封朝这一番话不禁让汪强打了个激灵，酒也醒了许多，名片也不找了，跨前一步，直接插到蒋恒的面前，对着蒋恒身侧后的程越说：“程总，能在这儿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是金麦子公司的音乐总监汪强，之前一直想跟您合作的，苦于您太忙总是联系不上，我又不好冒昧登门，您看要不现在咱们约个时间，我去拜访您一下。”
在汪强说这段话的当中，程越的表情抽了两次。
他右脚踝抽痛了两次。
程越看向身后，已人去影空，他拉了一下身前的蒋恒，给了他一个眼神，这才有空暇跟内心已发毛的汪强礼貌回道：“汪总，您好，认识您我也感到很荣幸，不过，很抱歉，我现在已经……呲……不唱歌了，已经离开乐坛好多年了……”
这回脚踝处疼得可不轻，程越本能地去看右脚踝，想起刚才苏恬离去时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内心深处一股莫明的火气蹭地一下就窜上来了。
他特么真烦啊！
她烦，他也烦；她疼，他也疼，这都好几天了，这谁受得了！
程越急急忙忙转身要去追苏恬，却被汪强给拉住，程越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堆的人缠着他。人心烦气躁的时候，心情不好，说起话来口气自然也不会好，撂下一句话便匆忙离开。
“您功课没做好，可以让那位封老师指导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