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牢房。
而在安条克城外,当第二个契机到来的时候,也会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安条克这片土地上,盖里斯已经授权过了。
同的黎波里和平解放,会被并入第二王国不同,安条克自有国情在此。
不去狠狠的杀上一批,他兰斯又如何安插教团的人手呢?
……
博希蒙德被投入了牢房,他的待遇与其他那些贵族官员们截然不同。
他被送到牢狱最深处,与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一起关押。
当狱卒打开牢门将他推入牢房时,他看到了自己最痛恨的人——他的继父雷纳德。
初见雷纳德的那一刻,博希蒙德感到了一丝本能的恐惧。
眼前这位老者,在年轻时给他留下了太多阴影。
而当雷纳德躺在稻草上翻身看见博希蒙德被送入牢中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头发的乱糟和破旧的囚衣也遮掩不住他那近乎癫狂的气质。
“你也来了?”
雷纳德有些感到好笑,自己这位前安条克亲王与博希蒙德这位现安条克亲王斗了半天,结果都进了安条克城的囚牢,这算什么?这算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让我猜猜,盖里斯的军队之所以出现在安条克城,是因为你向他们求援了吧?”雷纳德问道。
博希蒙德没有回答,但雷纳德对这个继子再了解不过,仅凭表情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求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论你承诺了什么,无论是金钱还是土地,盖里斯他们并不在乎。”
“当时你唯一有的筹码,便是安条克亲王的头衔。所以他们要了安条克的统治权,还特别要求城内由他们直接管辖。”雷纳德淡淡地分析着。
博希蒙德的目光微微闪烁,雷纳德总是能通过猜测掌握他的每一个心思。
自己小时候犯了错事,雷纳德就会如此刻一样,仅仅凭借猜测就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被长辈看透的感觉,让当初年轻叛逆的他深感难堪。
“当时的你,压根没想到安条克城其实不在我手里,你想当然的觉得反正自己失去了所有土地,那么只要赚回来一座城或者两座城就心满意足了对吧。”
“结果,盖里斯他们算到了我是在诈你,顺水推舟就走河谷那边直接接管了安条克城。”
雷纳德看着博希蒙德的目光略带怜悯,这家伙卷入了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者间的较量,他所卖弄的那点小伎俩,只会将自己推入深渊。
“再然后,你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安条克家的传统,打算毁诺?”
“对。”博希蒙德终于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毁诺,那也是要有实力的,我当初替东罗马皇帝牵马的时候,你看我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毁诺么?”
说话的同时,雷纳德上下打量着博希蒙德,他也好奇这家伙到底凭什么胆子,敢在对方控制了局势的情况下,会去尝试毁诺,然后雷纳德突然意识到了真相。
“你……该不会是找上了阿萨辛吧?”
看着博希蒙德被戳穿心思的样子,雷纳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愈加激烈,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掩饰的悲伤,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下。
“安条克九十年的基业,竟然毁在你手中!”
雷纳德咆哮道。他对博希蒙德有感情,对安条克也倾注过心血,这一刻,他彻底被愤怒吞噬。
博希蒙德不管怎么输,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阿萨辛是什么样的组织,我曾不知对你说了多少次!他们在异教徒中都被称为‘无信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的扭曲。你怎么敢信任他们?你怎么敢……”
一边说着,雷纳德他突然意识到了更多真相,或许眼前的年轻人比他表现得还要愚蠢。
“当年,你就和阿萨辛有过联系,对吗?”
雷纳德走上前,将博希蒙德逼到了墙角,他要挖出那个埋藏了三十多年的真相,而他从博希蒙德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雷纳德脸色狰狞,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博希蒙德脸上。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把安条克留给你弟弟?”
“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博希蒙德终于爆发,说出了完整而流利的话。“他聪明懂事,你处处关心他,好处都留给他。和他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
博希蒙德的情绪宣泄后,雷纳德反而显得有些失落。
他曾向博希蒙德的母亲承诺,一定会把安条克留给博希蒙德,甚至多次当面对他说过这些话。
但显然,博希蒙德从未相信过,只沉浸在自己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聪明之中。
“所以说……你根本没资格和我较量,也没资格与盖里斯斗,而越是依赖这些小伎俩,反而越容易自取灭亡。”
……
那么他将由于守卫它而不得不费掉那个国家的全部收入,如此靡费甚巨。结果,获取反而变成了损失。】
由于博希蒙德的不明智行为,在兰斯眼中,安条克的诸侯们已经完全成为了不稳定因素。
兰斯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安抚这些不安的诸侯,给予他们金钱和特权,以平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