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昔日的弟兄穿上甲胄,与会宁军搏杀起来。
其余没有甲胄的番人,也跑到了街上开始大喊“官兵杀人,官兵要屠杀番人”的言论。
一时间,许多番人惊惧,纷纷加入了争抢武库的战斗中。
不多时,十余名会宁军便被后续加入进来的数百名番民围殴致死,甲胄被加央納措分配给了他的弟兄。
此时,军营方向的火势已经被扑灭,加央納措站到武库门口,振臂一呼:
“进去拿兵器,抢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把汉人赶出会宁城!!”
“呜吼——”
加央納措将武库的兵器发给了更多的番民,加上军械坊内打造甲胄的番民反水,军械坊丢失,上百套甲胄被加央納措获取。
带着数千番丁和百余名甲兵,加央納措朝着县衙杀去。
同时,军营方向的会宁军也集结了起来,而城内的番民与汉民也开始了相互的屠杀,整个会宁城乱作一团,火光冲天。
不到两百名会宁军将临近军营的番民镇压,而加央納措则是率兵抢占了县衙。
得知县衙丢失,会宁军朝着县衙开进,而加央納措也组织了反击。
尽管会宁军的甲兵更多,但会宁城内的番人更多。
渐渐地,会宁军寡不敌众,开始组织汉人向乌兰县撤退。
天亮前,百余名会宁军掩护着四千多汉人撤往了乌兰,而加央納措则是拿下了会宁城。
他将战死的甲兵甲胄被扒下来,迅速武装了近两百甲兵,带着三千多番丁朝着乌兰县追去。
翌日黄昏,会宁城方向的甲兵掩护着百姓进入了乌兰县,而刚刚抵达乌兰县的张直方,也才知道了会宁县番人作乱的事情。
“混账!废物!两百甲兵还镇压不了几千番贼?!”
县衙内,张直方气得掀翻桌案,指着三名会宁军校尉破口大骂。
他昨日刚刚抵达乌兰,这才知道索勋准备釜底抽薪,将会州百姓迁往凉州。
好在他来得及时,这才保住了乌兰县七千多百姓。
原本他想着率兵前往会宁,结果还没等他行动,便知道了会宁番人造反的事情。
张直方虽说才能不足,刚愎自用,但也不是草包之流。
面对会宁番人造反的事情,他立马做出了决断:“集结兵马民夫,现在立马出城向会宁杀去!”“是!”
驻守乌兰县的两名校尉已经被张直方换成了自己人,所以二人果断应下。
“张校尉,你被调往凉州了,现在带着你的人去凉州吧,兵卒留下。”
张直方对败往会兰的校尉开口,而张校尉见状,也只能带着忠心索勋的将领离开。
在他们走后,张直方发动乌兰县内两千多汉人和刚刚迁徙而来的四千多汉人,将城内五千多番人监管起来。
待番人被控制住,他这才带着四百多甲兵杀向会宁城,同时向朔方军、泾原军、天雄军请援。
六月初五,他与加央納措率领的叛军在黄河东岸的官道上遭遇,双方列阵厮杀。
张直方带着四百甲兵和八百汉丁,竟然与加央納措的两百甲兵、三千番丁杀了个平手。
眼看拿不下张直方,加央納措开始撤军会宁,而张直方则是率军挺进,将会宁城包围,等待三镇援兵。
“会州番乱?”
六月初九,身在上邽的高骈得知了会州番民叛乱的事情,表情疑惑。
“索勋带兵前往凉州后,还准备强行迁徙会州百姓迁往凉州,这才引起了番乱。”
“张使君也是倒霉,刚刚抵达乌兰,便得知会宁城破,随后便向天雄、朔方、泾原三镇求援。”
站在高骈面前,王重任将会州发生的事情简单说清楚,随后解释道:
“消息是初三发出,昨日送抵成纪县的,想来朔方和泾原已经出兵了,我们不用管也行。”
王重任并不打算出兵,用天雄军的力量去帮张直方。
对此,坐在堂内的主位的高骈闻言皱眉起身,来回渡步后才道:
“你会这么想,说不定朔方和泾原两镇也会这么想。”
“要是他们不出兵,而会州动乱的消息被刘继隆知道,他恐怕会出兵抢占会宁。”
“届时我们不出兵,便成了错事。”
“这样,你叫张璘、蔺茹真将二人率精骑一千驰往会宁,趁刘继隆不知,先一步收复会宁。”
高骈可不敢再让刘继隆扩张下去了,毕竟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王宗实对他产生了微词。
“末将领命!”王重任应下,随后派人去通禀张璘、蔺茹真将二人。
不多时,二人率领一千精骑驰往会宁,而高骈也将派兵的消息送往了长安。
长安得到消息时,已然是六月十三,而此时的长安也并不算太平。
宰相裴休被罢,以同平章事衔出任检校户部尚书、汴州刺史、御史大夫、宣武军节度使。
对此,诸臣皆知裴休是因为劝皇帝立储的事情才被罢的。
储君之位高悬,北司中王宗实支持郓王李温,马公儒等人支持李滋。
令狐綯、卢钧因为裴休被罢的事情,皆不敢随意下注。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