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皇帝舍弃,用以向刘继隆赔罪。
战不能轻言,这是王宗实对刘继隆的态度。
“嗯……”
李忱低声回应,随后决断道:“擢授刘继隆柱国、镇军大将军,颁赐金银器七十二件、锦彩有差三百,另擢赏陇右兵马绢四万疋。”
“臣遵旨……”
李忱依旧没有给刘继隆节度使旌节,但他补偿给了刘继隆从二品的散勋和武散阶,以及金银器和锦彩绢帛等物。
只要陇右不乱,刘继隆这点胃口,他还是能喂饱的。
更何况能供他收复的地方只剩鄯廓二州了,之后他也很难找借口向自己索要节度使旌节了。
想到这里,李忱瞥向马公儒:“记得朕之前提醒你们的事情。”
“臣等谨记……”
马公儒等人先后应下,随即派人前往了三省衙门。
是夜,紫宸殿内发出敕书,皇帝以“康季荣收复河湟三州七关有功,准其偿还贪墨所得抵罪。”
早就依附马公儒等人的给事中封还敕书,谏官亦上言谏阻,俱以为康季荣偿不抵罪。
三日后,康季荣被收押,他在各州的家产被朝廷充公抵债……
“啧啧……贪腐挪用二百万贯钱,这算下来平均一年得贪墨最少三十万贯吧?”
中秋前夜,刘继隆比白敏中晚了近半个月才得知康季荣贪污案,但这并不妨碍他吃瓜。
不止是他,就连高进达、崔恕、张昶等人也在正堂吃瓜。
“泾原军不过几千人,即便把军饷吃了,也吃不了二百万贯。”
“这康季荣此前当过徐泗地区的武宁军节度使,徐泗属于漕运要点,朝廷说他擅用官钱,估计就是挪用了江南运往关中的官钱。”
“二百万贯,这能养多少兵马啊!”
“若是按照我们与山南西道的口马贸易,这二百万贯都够买三十多万百姓了。”
“啧啧……”
众人啧啧,刘继隆也是一样,他们都在为康季荣贪腐的数额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议论结束后,便轮到了他们之间的讨论了。
高进达最先转变态度,沉稳询问刘继隆道:“节帅,朝廷始终不授节度使旌节,我们要不要继续请表?”
“不必。”刘继隆摇头否决,虽说他并不怕朝廷,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更何况现在的时局还算稳定,而李忱这个皇帝也舍得钱安抚自己,自己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节度使旌节和朝廷翻脸。“朝廷送来了多少东西,能换多少钱粮?”
他询问高进达,高进达闻言开口道:“朝廷让高骈麾下的王重任带着兵马民夫前往了陇西县,如圣旨内容所言,颁赐您金银器七十二件,其中金器十二件,银器六十件,锦彩三百幅,绢帛四万匹。”
“这些金银器和锦彩、绢帛,最少值钱七万贯。”崔恕补充道。
刘继隆闻言颔首道:“你们两人和十州刺史各领金器一件,每镇都尉领银器一件,余者存入库中。”
“军中旅帅及以上者,各赏锦彩一幅。”
“都护府治下将兵、直白,每人领绢帛两匹。”
刘继隆没有再贩卖朝廷的赏赐,而是将它们大方的赏赐给了陇右军中的所有弟兄。
高进达闻言脸色生变,只是他想到自己在都护府的资历太浅,没敢直接开口。
崔恕也是如此,但张昶不同。
“节帅,您把东西都给我们了,您呢?”
张昶听到刘继隆把金银器和锦彩都给了他们,面露难色。
刘继隆闻言爽朗笑道:“我要那些没用,也该让弟兄们的衣柜里多几套绢帛的衣服了!”
他笑声爽朗,正堂内外的兵卒忍不住朝他看来,欲言又止。
显然,他们都听到了刘继隆的话,心中感动难以言表。
高进达闻言只能叹气道:“便如节帅所说这般吧,不过节帅如今毕竟是陇右观察使,仅穿绢帛的衣服,还是有些寒酸了。”
“过些日子下官请王焘从剑南道采买些蜀锦为节帅制衣,望节帅不要拒绝。”
“好!”刘继隆也痛快答应了,笑着道:“我先为你们试试,看看这蜀锦的衣服穿上后是什么感觉。”
“若是不错,待日后收复鄯廓二州后,我给都护府内所有人购置一匹蜀锦!”
刘继隆这般说着,高进达与崔恕却对视苦笑。
哪怕材质一般的蜀锦,其价格也能达到一匹十余贯。
军中兵卒与直白数量近一万八千,若是每人购置一匹蜀锦,那需要付出的钱粮可太多了。
他们知道刘继隆言出必行,只能苦笑着等日后劝劝他。
相比较他们,张昶对蜀锦的价格并不熟悉,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
此刻的他,只在意什么时候收复鄯廓二州,因此在刘继隆开口后,他便激动作揖道:
“节帅,我们什么时候收复鄯廓二州?!”
随着他询问,高进达与崔恕也将目光投向了刘继隆。
按照此前收复各州的频率和速度来看,他们理应在明年秋收前后收复鄯廓二州。
不过这次他们猜错了,因为刘继隆摇头道:“先修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