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抵抗,却也挡不住我军投石机轮番进攻。”
对于收复凉州,酒居延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去年他们用投石机进攻番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嘉麟、姑臧、昌松虽然比番和的城防更为敦厚,但也架不住己方投石机的狂轰滥炸。
“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淮深仿佛没了斗志,疲惫的摆了摆手,便走入卧房休息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酒居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离开了此地……
翌日,所有人整装待发,三千轻骑向大军四周扩散而去,主要的侦查方向在东边和北边。
由二千三百精骑、五千甲兵、三千轻骑、八千民夫所组成的三城东征大军,在张淮深的号令下开拔东进。
自起义以来,归义军从未组织过如此规模的兵马,而今为了收复凉州,却已经动用了甘肃二州及番和城的绝对力量。
此役若是无法取胜,那归义军收复凉州将遥遥无期。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十分严肃的对待此次东征,节制轻骑的酒居延也在无时无刻安排着轻骑侦查。
一万八千余人的东征军团在平原上,以每日五十里的速度向嘉麟前进。
这样的举动,导致嘉麟放出的哨骑在不久之后便与大军轻骑相接触,他们急忙将消息带回嘉麟城。
翌日清晨,急促的轻骑由嘉麟西门冲入城内,急匆匆的赶到了衙门。
“东本!汉奴的塘骑突然开始向东推进,大军恐怕正在朝嘉麟前进!”
“猪犬的东西,他们终于来了!”
哨骑百户来到内堂禀告,正在吃饭的莽隆化得知消息也忍不住骂了一嘴。
骂完后他抬头看向哨骑百户,严肃道:“派人去姑臧,把这条军情告诉乞利本!”
“是!”百户闻言退出内堂,而莽隆化也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是夜,嘉麟的轻骑抵达了凉州治所的姑臧,而刚刚睡下的尚摩陵得知消息,急忙召见了折逋罗等人前来。
当众人齐聚一堂时,身穿大裘的尚摩陵便冷脸道:“汉奴东进了!”
“我和莽隆化在嘉麟布置了两千甲兵,加上姑臧城内还有两千精骑和一千甲兵,我倒要看看这刘继隆怎么拿下嘉麟!”
尚摩陵说罢,眼见众人不开口,他便将目光投向了折逋罗:“折逋罗,你带一千甲兵驻守姑臧城!”
“是!”折逋罗行礼应下,但还是不忘问道:“乞利本,您要带精骑出城吗?”
“哼!”尚摩陵冷哼一声,露出几分残忍:“刘继隆不是喜欢当狼,在草原上乱窜吗?”
“这次我来当狼,我看看他要怎么对付我!”
“这……”折逋罗欲言又止,末了还是下了决心,起身行礼道:
“刘继隆是狼的智慧,可您是龙的智慧,您不应该效仿他。”
“与其效仿他,还不如征召昌松的兵马前来姑臧,我们以堂堂之阵击败他!”
折逋罗这话说的并不好,可他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说尚摩陵没有刘继隆那份能力,贸然率领两千精骑出城,万一被刘继隆打得全军覆没,那凉州就真的彻底完了。
在姑臧城外堂堂之阵作战,即便战败,那也有挽救的可能。以姑臧城内储备的柴火、粮食,足够大军坚守两年。
折逋罗就不信刘继隆能和他们耗两年时间,要知道从甘州到姑臧近三百里路程,能携带的粮食十分有限不说,若是要打持久战,在路上消耗的粮食都够这群汉奴喝一壶了。
长此以往,他就不信刘继隆能撑得住!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尚摩陵仔细想想,还是不愿意冒险和刘继隆野战。
他抬头看向折逋罗,沉吟片刻后才道:“派人去昌松,让悉论钦带甲兵驰援姑臧。”
“告诉悉论钦,如果嘉麟和姑臧都被汉奴攻破,他的昌松也将重新化作火海,让他自己考虑清楚!”
说罢,尚摩陵起身向内堂走去,而折逋罗也将他的话转告了哨骑,令哨骑将话带往昌松。
做完这些后,折逋罗又开始动员全城百姓,将城外为数不多的树林砍伐,作为柴火运到城内。
除此之外,树桩和一些杂石也被收集作为檑木和落石。
总之,折逋罗就是要凭守城这一战,把刘继隆带给他的屈辱找回来!
三月十四正午,随着嘉麟城外大批哨骑折返回城,战争的阴云彻底笼罩了整个凉州。
此时的凉州天气依旧寒冷,祁连山的积雪也还未开始融化。
城外的耕地空荡荡一片,远处的小河虽然已经解冻,但不足两丈宽的小河,根本无法阻挡东征大军。
嘉麟城头,数以百计的甲兵已经准备就绪,而他们身旁则是床弩、投石机等守城器械。
宽阔二丈的马道足够摆下它们,而它们的数量也足足有上百台。
在它们的身旁,一批一批的床弩弩矢与投石看得人头皮发麻,而操作它们的人则是经过短期培训的民夫。
“呜呜呜……”
忽的,箭楼上的番兵吹响了号角,而西方的官道尽头也开始出现扬尘。
他们在天际边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