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喂精料,明日辰时我率军出发昌松。”
“乞利本英明!”折逋罗适当奉上马匹,尚摩陵却不打算领会。
他起身向内堂走去,另外两名率领精骑的节儿也拖着疲惫的躯体下去休息了。
这几日因为刘继隆的操作,他们经常半夜接到情报,以至于没怎么休息好。
明日大战在即,如果再不好好休息,到时候手脚发软,怎么和唐军交战?
这个道理折逋罗也清楚,所以他早早让人杀羊宰牛,将丰富的饭食提供给了军营。
两千精骑吃好饭后便好好休息了,而折逋罗还没休息,便又在半夜子时接到了昌松的消息。
这次的消息比前几次更为骇然,刘继隆疑兵引诱悉多虞,随后包围昌松精骑,生擒悉多虞,获甲八百余套并焚毁数万亩粮田。
“刘继隆……”
折逋罗得知这条消息,整个人都在发颤。
与他一起值夜的节儿闻言行礼:“要告诉乞利本吗?”
“不……不用!”折逋罗连忙制止:“木已成舟,现在就看刘继隆今夜还会搞出什么名堂了!”
折逋罗很清楚,刘继隆既然是在下午战胜撤军的,那以他们的马速,现在恐怕已经远离昌松四周了。
哪怕把消息告诉尚摩陵,也不过是把尚摩陵吵醒,不得休息罢了,根本解决不了悉多虞被俘的结果。
即便他们现在出兵搜寻,也不一定能搜寻到刘继隆。
现在他们只能等待姑臧和昌松的轻骑巡哨,看看能不能发现刘继隆的踪迹。
“把轻骑放出五十里,现在立即去办!”
折逋罗对节儿吩咐,随后不安的来回渡步。
此前两天夜里,刘继隆都会释放俘虏,给姑臧送来消息,因此折逋罗根本不敢休息。
只可惜,他从子时熬到了鸡鸣时分,都未曾得到来自刘继隆的一份消息。
反倒是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昌松方向竟然又派来了传信的塘骑。
那塘骑被带到了衙门的正堂,眼见折逋罗高坐主位,连忙跪下:“乞利本,白亭海的嗢末杜部袭击了昌松,眼下正在劫掠昌松粮田,请乞利本出兵!”
“我是都护……”折逋罗脸色一黑,急忙解释。
解释过后,他才反应过来昌松被白亭海的嗢末杜部袭击,不免下意识看向夜漏。
眼看时间不过寅时三刻3:45,折逋罗压下了将尚摩陵叫醒的想法,只是摆手道:
“只有白亭海的嗢末杜部吗?刘继隆呢?”
“刘继隆撤军后并未出现,请都护出兵驰援昌松!”十户长说着,折逋罗也颔首道:
“卯时之后,乞利本会亲率精骑驰援昌松,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闻言,十户长也只能被安排退下。
在他走后,折逋罗更不敢休息了,生怕不久之后就会传来刘继隆联合嗢末杜部入寇的消息。
他强撑着精神熬着,直到卯时鸡鸣之声响起,他才提起精神去内堂寻找尚摩陵。
“笃笃……”
“乞利本,昌松有急报。”
敲门过后,折逋罗连忙出声。
下一秒卧房的门被打开,眼底血丝不浅的尚摩陵已经穿好甲胄,站在门槛后。
“什么急报?”
尚摩陵看着折逋罗,折逋罗也不敢耽误,急忙将昌松送来的两份军情交代出来。
由于两天加一起只睡了不少五个时辰,尚摩陵的精神头并不好。
在得知情报后,他回到屋内坐了半响后才缓缓开口道:“还没有刘继隆的消息吗?”
“轻骑已经放出五十里,可还是没有搜寻到他的踪迹。”
折逋罗解释着,尚摩陵闻言攥紧拳头:“五十里搜捕到就七十里、一百里!”
“派出城中所有牧户、轻骑向北搜寻刘继隆的踪迹,我就不相信他会凭空失踪!”
话毕,他看向折逋罗:
“半个时辰后,我率精骑驰援昌松,若是嘉麟和番和有事,你先率甲兵乘马前往,我率精骑随后就到。”
“沿途务必多加小心,以防刘继隆袭营!”
被刘继隆耍了三天,尚摩陵也算认清了现实。
论手段他是玩不过刘继隆了,刘继隆不同于自己,他可以一边打一边游走,而自己却面对刘继隆的突袭,却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在先机上,自己就失了半分,所以只能尽力补救。
现在除了放远牧户和轻骑,提前探出刘继隆动向外,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好办法。
这般想着,尚摩陵揉了揉眉心,红着眼看向折逋罗:“让人给我准备早饭,半个时辰后精骑在东城集结。”
“是!”折逋罗回应后退出内堂,令人吩咐造饭后,便返回正堂假寐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尚摩陵率领精骑走东门前往六十余里外的昌松。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而折逋罗也派出了数千牧户和轻骑向北搜寻,誓要搜到刘继隆所部的踪迹。
站在衙门的院子内,感受着四周的冷空气,折逋罗不免想到了刘继隆此次入寇的收获。
“还有一个月就彻底入冬,这猪犬的刘继隆两次袭扰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