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丹时令人特别制作。
十八斤的铁枪,八斤的破甲锤,二石的桑拓弓……
这一众兵器,便是他个人所用之兵器了。
平日在山丹时,只要不去衙门议事,那清晨他都会使这些兵器训练。
遇到状态好时,可以持铁枪练上半个时辰,差一些也能练上两刻钟。
不过训练是训练,上阵搏杀便是另外一说了。
当初他持着两柄四斤破甲锤,不过搏杀一盏茶时间便要力竭,而今养了几个月的身体,状态却比之前好上太多了,不知道又能坚持多久。
这般想着,刘继隆耳朵忽然动了动。
“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见自家别将说“来了”,李骥忍不住往帐外看去,却根本没看到什么人朝帐内走来。
几个呼吸后,李骥这才听到了密集的马蹄声,于是停下了手上磨刀动作:“塘骑回来了?”
“哔哔——”
“哔哔——”
刺耳的木哨声在城内作响,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城内的所有将士都行动了起来。
他们快速返回本伙帐内,开始在民夫们的帮助下穿戴甲胄,系上兵器。
“别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全副武装的酒居延便一路快走,来到了刘继隆帐前。
牙帐的帘子是打开的,因此他可以看到李骥已经为刘继隆穿好了甲胄。
此刻刘继隆身披大一号的银色扎甲,在甲胄外部还穿着绣衫来避风。
他拎着长枪走了出来,站在酒居延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些。
望着魁梧高大的刘继隆,酒居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我军塘骑于谷道中与番贼遭遇而折返,那番贼距离此地不过十余里。”
“张司马下令,请您与索果毅率一、二、五等三个团的兵马出城备敌……”
说到这里,酒居延看了一眼李骥:“三团兵马留驻城中。”
李骥瞪大眼睛:“凭什么三团留驻城中?!”
他来不及说什么,刘继隆便打断了他,面色如常:
“总要有人留驻,三团的弟兄留下也好。”
他低头看向酒居延,再瞥了一眼李骥:“守好祁连城,等我回来庆功。”
话音落下,他拎着长枪走到牙帐旁,牵出一匹健壮的军马后熟练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催马离去。
他向城外走去,沿途可以看到正在穿戴甲胄的兵卒,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待他走出城门,城外已经聚集了百余名山丹甲兵。
他勒马驻足阵前,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鄯州骑兵。
他们在尚铎罗的指挥下集结起来,反应速度比山丹军快不少。说到底他们是经历过多年厮杀的老卒,只是装备跟不上罢了。
至于山丹军这边,主要还是因为刚刚收复山丹不久,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导致训练时间太短。
假如再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八百山丹军的纪律不会比同时代任何一支精锐差。
这本想着,刘继隆也用手紧了紧身上的罩袍,看着山丹军陆续出城。
“呜呜呜——”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山丹军与鄯州军都集合完毕。
呼啸的西北风中,六百山丹军与三千鄯州骑兵列阵旷野,面朝远方的祁连山。
祁连城上,第三团的二百将士与城内的八百民夫都上了城头,所有人都紧张望着城外队伍。
门楼前,张淮溶穿戴甲胄,外穿襕衫,头戴幞头,不算英武,却也有几分果毅。
站在他身旁的除了第三团的校尉张淮涧外,还有旅帅酒居延、李骥,以及昨夜便被接入城内为质的尚婢婢。
尚婢婢身后站着两名二十出头的健壮青年,那是他的长子及次子。
这两人并没有什么领军的才干,不然城外兵马也不会交给尚铎罗统领。
张淮溶与尚婢婢都在等,等尚延心的兵马出现。
在此期间,站在他们身后的酒居延与李骥则是向城外队伍看去。
在山丹军的大纛下,身材高大的索勋与刘继隆格外惹眼。
六百甲胄鲜明的山丹军,其军容并不输给一旁三千骑兵的鄯州军,甚至隐隐有压过之嫌。
“哔哔——”
忽的,远处响起了木哨声。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十余名高举三辰旗的塘骑从远处地平线奔走而出,不断吹响木哨示警。
“来了……”
众人心中一紧,在阵兵马皆握紧了兵器,不少未打过仗的兵卒紧张的手心冒汗。
十余名汉番混合的塘骑冲入阵中,气喘吁吁的归阵备战。
没有人询问敌人何时抵达,因为敌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棕色的吐蕃甲胄显得低沉压抑,大队骑兵如浪潮般从地平线冲出。
随着他们冲出地平线往祁连城方向靠近,他们的阵容也随之显露在联军将士面前。
当数千名身穿重扎甲的番兵出现,祁连城内外的在阵将士脸色骤变。
“你不是说他们是轻骑吗!”
城楼前,张淮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