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能躲开,果然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先遣部队,危机预感很强。
不过,她的目标可不是这家伙。
她没理会那飞出的匕首,直接上前,对着矮个男子和另外几人就是一个肘击。
“咔嚓”几声轻响,矮个男子几人已经尽数昏厥在地。
至于那个灰戎服男子则是已经被陆辞简卸掉下巴,反剪住双手,死死按在墙壁上。
他想要挣扎,然而那控制住他的手却没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扭断了他的双手。
顿时,他只觉得双臂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想要尖叫出声,偏偏却因为被卸掉的下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瘦骨嶙峋的少年这会却有些懵,目光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满身都是抗拒和紧张,“你,你们是谁?”
江意绵只看了他一眼,上前几步,直接蹲在了那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的小女孩身边,伸手就给对方把了把脉。
少年跑过来的步伐一顿,眼中的警惕和担心瞬间变为了欣喜,“你,你是巫医?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她,她已经发热好几日了,再这样下去,定会出事的。”
说罢,他就要再次朝着地上跪去。
江意绵却拦住了他,“不用。”
说着,她用袖子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直接给地上的小女孩喂了进去。
江意绵看向那少年,只道“你给她喂水。”
那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取下腰间那个黑漆漆、破破烂烂的小水囊,给地上的小女孩喂起了水。
待到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江意绵和不远处的陆辞简,咽了咽口水才小声提醒道“刚,刚才这几人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虽,虽不至于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巡逻,你们现在若是不尽快离开定会被发现。”
虽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目的,但毕竟刚才也算是帮了他,如今还给妹妹医治,至少目前看来,这两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江意绵看了那小少年一眼,正要说话,那个被陆辞简压制在墙壁上的灰绒服男子就剧烈挣扎起来,却因为被陆辞简死死摁在墙上,他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江意绵见状只看向他,挑了挑眉,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
淡淡道“这地下通道一共有几个出口?”
那黑绒服男子只是死死瞪着她,嘴巴艰难的一张一合,却因为被卸掉的下巴,没有发出任何有效的声音。
陆辞简见状,只伸手要把他下巴重新回到原位上。
一旁的小少年只连忙惊恐地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他不会告诉你们的,只会把那些巡逻队伍引来。”
如今这情况,那些巡逻队若是来了,定会迅速抓住他们。
到那时,就是他妹妹风寒好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活路。
江意绵看向他,只笑了笑。
陆辞简则是没有丝毫犹豫,一伸手,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摩擦声响起。
那灰绒服男子只觉自己下巴再次剧烈疼痛起来,卸掉的下巴重归原位,顿时想要尖叫出声,吸引来救援。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下巴就再次被面前的青年死死捏住,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青年那双眼睛就那样冷沉地注视着他,像在看什么死物,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灰绒服男子只气得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面前两人,却没有丝毫办法,最后只能悻悻闭上嘴巴,没再试图发出任何声音。
江意绵只继续道“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灰绒服男子只连忙点了点头,眼中多了几分惧意。
面前这两人绝对有把握在他叫来救援前,动手解决了他。
陆辞简这才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
灰绒服男子只看着面前两人好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出口到底有哪些?
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领头,不是这底下的最大的看管者。”
那人说得小心翼翼,只有些惊惧地看着面前两人。
江意绵只眯了眯眼睛,“你不希望以后还有开口的机会?”
那灰戎服男子只被这话吓得不轻,咽了咽口水才道“我,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两个出口,一个是在城主府内,一个是在城内的北市场。
我主要看管的就是那些运送食物,或者衣物的夏人,他们最终都会在北市场的地道里停下。
我,我真不知道其他的出口了。”
他原本就是先遣部队的士兵,若不是涠洲一事西凉惨败,他也不至于来这地道里,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如今还要被逼迫。
他对这地道里的事本就不清楚,再加上只来了这几个月,能知道两个出口都不错了。
像那些夏人,说不定一个出口都不知道。
自从夏人被西凉蚕食,那些有能力上战场的都被迫加入了西凉军队,而剩下的那些西凉百姓则是直接被赶入了地道里,常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活得生不如死,却一个个的依旧坚挺着,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