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江弈尘下意识反对。
“为什么不行？变成丧尸她就能活下来，不用像这样憋屈的死去。”
夜零问。
“不，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夜零站在江弈尘床前，红色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
“你是不是觉得变成丧尸还不如死了算了？”
夜零死死的盯着江弈尘，直到把对方盯得毛骨悚然才收回视线。
“为人也好，为尸也罢，都是为华国做贡献，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这个小姐姐我看上了，而且五阶就这么死了也太亏了些。”
江弈尘明白夜零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女人变成丧尸了。他也不再阻止。
他只是问出了一个从来没人问过的问题。
“夜零，未来的某一天她有没有可能重新变回人类？”
夜零沉默，她也不知道能不能。于是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系统。
“系统，江弈尘的问题你能给出答案吗？”
系统:“丧尸是可以变回人类的。”
夜零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于是追问道:
“怎么做？”
系统:“方法就是变强。只要你足够强大，让丧尸变回人类就有了可能。至于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你现在还没权限知晓。”
见夜零一直沉默，江弈尘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变成丧尸的人不能变回来。
正想着，却听夜零开口:
“江弈尘，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如果丧尸不能变回去，你的问题就没有意义。”
“如果丧尸能变回去，那么现在所有杀过丧尸的全是杀人犯。你，我，天下的所有人都是杀人犯。”
江弈尘不解的问:
“怎么就是杀人犯了？就算丧尸能变回去，在找到方法之前他们仍然是怪物，杀他们天经地义。”
末世已经快一年了，大多数人也都变成了合格的末世幸存者。
虽然他们还都记得和平时期的道德，但那些早就已经成为历史，不再适用。
还坚持过去那一套的，如今也差不多被淘汰光了。
所以江弈尘一时没能理解夜零话里的意思。
夜零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直接发出灵魂拷问:
“如果丧尸是可以被治愈的，那么我们杀死的到底是怪物，还是生了病的人？”
“嗡——”
江弈尘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天平。天平的两边分别放着怪物和病人。
突然，江弈尘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长时间厮杀养成的本能让他立刻回神，并同时向危险来源发起攻击。
直到夜零抬手挡下他的拳头，江弈尘才真正回过神来。
只听夜零又说:
“只要证明丧尸能变回去，那所有人都是杀人犯。但社会既不可能把所有人关进大牢，也不可能对那些病人的死视而不见。”
“所以人类必须找一个替罪羊为整个文明背锅。而这个惊天大锅没人能背得起。”
夜零拍了拍江弈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丧尸永远是丧尸，不要试图把他们变回去，连想都不要去想。”
回答完江弈尘提出的危险问题后，夜零来到女子床边，一刀把女子的头颅切了下来。
看一眼抱着头颅出去的夜零，在看一眼床上喷着血的无头尸体，江弈尘感到遍体生寒。
夜零说的没错，丧尸就是丧尸，谁家病人能干出切脑袋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夜零站在病房门口喊:
“江弈尘，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小队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立马过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弈尘没听懂，但还是跟了上去。
她们来到一间办公室，刚刚被砍了头的女子正完好无损的坐在办公桌旁，只是女子的瞳孔变为了金色。
江弈尘指着女子，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周夕？！你你你……你不是只剩下一颗脑袋了吗？怎么又好好的坐在这里了？”
周夕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夜零把江弈尘的手臂按了下来，提醒道:
“这个现在是我的尸王，不是你的同伴。”
夜零看向周夕，“给这位先生讲讲你们小队进了医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夕的小队是隶属于京都生存基地军部的一个五阶小队。
三天前，这支小队接到一个任务，任务目标是来到这个医院搬运一些仪器用于基地医院的设备完善。
小队经过三天的赶路来到这里，结果发现这个医院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她们以前也在医院里执行过任务，可以说每一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