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岳忠那为杨天倒水的手不禁颤了一下，脸色一变。
这么明显的神色变化，杨天当然尽收眼底，不过他没有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小师弟，你是代飞狐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这个问题让杨天出乎预料。“大师兄，我至今可都还没登门拜访过飞狐。”
“噢……那就好。”岳忠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但脸上并未浮现出轻松之色。“那就是……看上段一恒的共情能力了？”
杨天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想不到，世安局也看上了段一恒了？”
“能者多劳嘛，大师兄也没少让段一恒帮忙破获疑案啊。”
“不知道，世安局是想让段一恒做些什么？”
果然，想空手套白狼在这大师兄面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那就……放点饵好了：
“还记得，苏锦卿吗？”
“莫斯科袭击案。”岳忠几乎是秒答。“的主角。”
“主角？”杨天并不意外岳忠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毕竟段一恒怎么说都是岳忠的徒弟，对徒弟的事上点心，没什么不正常的。问题在于“主角二字。“大师兄，难道是查出什么了？”
“没有。”
“啥？”
“没骗你，真的没有。”岳忠没有对杨天有所隐瞒。“潜伏者都查不出来什么，我能查到的更有限了。”
“那从何而来的主角？”
“什么都查不到，不就是查到了吗？”
杨天知道岳忠不是在打哑谜，他说的话是对的。
背后之人越是要藏苏锦卿，就越是藏不住。
“所以，这跟段一恒的共情能力有什么关系？”见杨天沉默不语，岳忠便问出心中疑惑。“苏锦卿不是修毅枫的青梅竹马吗？怎么跟段一恒扯上关系了？”
“师兄你这是想哪去了？我今天把当年的现场照片拿给段一恒看了。”
“然后呢？那年现场照片很详细很充足，也足够段一恒把现场还原了吧？”
“然后啊……”杨天喝了口水。“他疯了。”
“？”
……
“怎么了？”与此同时，面对突然造访的弑七，雅典娜很是不满。
“我看我媳妇不行？”弑七当然看出了雅典娜不悦，但他也是厚脸皮，直接进了雅典娜的安全屋。
“阿瑞斯，你想干什么！”了解弑七的雅典娜自知拦不住，于是只能谨慎地瞧了眼外头，确认没有尾巴后才关门，怒斥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的弑七。
“放心吧没人。”弑七知道雅典娜在担心什么，他也不会把危险引到雅典娜这，再三确认没有尾巴后才敲门进屋的。
“阿瑞斯，你分着点轻重！”雅典娜清楚弑七几斤几两，虽知不会有人跟着也没人有胆跟着弑七，可自己的存在不能被他人知道，谨慎才是上策。
“知道了。”弑七没跟雅典娜争执，贸然前来确有风险。
“赶紧说，什么事。”
“你坐下说嘛。”
“……”拗不过弑七的雅典娜只能也坐下。“到底什么事？”
“苏锦卿，知道吗？”
“你弟弟的青梅竹马，干什么？”
“帮忙查查。”
“你什么都没查到？”雅典娜明白弑七的意思，找到这让自己去查，就绝对不是寻常的查，而是到盖娅议会里查。
“是啊，什么都没有。”弑七也不怕雅典娜笑话。“能有这本事的，只能是盖娅议会了。”
“如果真在盖娅议会查到，那……”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墨镜之下，弑七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既然敢利用自己母亲和弟弟，不管你是什么，都只有一个死字。
“就没想过，怎么跟你弟弟说？”
“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弑七说着苦笑一声。
这些年来的磨炼，让他愈发成熟，也逐渐明白了那些年自己无法理解的母亲的种种做法……
当年，母亲极力劝阻自己与那两位死党继续来往，却从来不说缘由，说到底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你能想明白就好。”雅典娜自是为弑七高兴，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当年的你，愚蠢至极。”
“……”弑七感觉有被冒犯到，干脆无耻点。“那我要是不蠢，你怎么能看上我呢？”
“你！”雅典娜瞬间又羞又恼。“无耻！！”
……
“什么？疯了？？！”听到杨天的话，岳忠再也坐不住了。“你说清楚点！什么叫疯了！”
“大师兄您冷静点，坐坐坐。”杨天被岳忠这一动惊到了，赶忙补充道。“简而言之就是，他出不来了。一直自己喃喃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