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气氛凝重太后凤颜含怒,大声喝道:
“召果亲王入殿!哼,怎么说来哀家也算得上是他母亲,如今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哀家倒要听听这个逆子准备干什么?”
她端坐在凤椅之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太后”国师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果亲王……微臣看果亲王恐不会奉诏。他如今手握重兵,又心怀怨念,只怕不会轻易听从召唤。
臣恳请太后调动御林军配合宣诏,如此一来,若果亲王奉诏而来,便可表明果亲王并无谋反之心,一切不过是误会;
倘若果亲王不奉诏,那御林军也可将其捉拿问罪,以正国法。”
太后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无名,问道:“国师所言极是,无名你便陪同走一遭吧?”
无名身形一挺,单膝跪地,抱拳大声应道:“是。”
“臣这就去清点五百御林军,前去城门宣诏。”
无名抱拳领命。
太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叮嘱道:“替哀家告知果亲王,哀家是希望他能够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如果他现在回边疆去,哀家就当他从没来过。
记住,不得过于逼迫果亲王。哀家虽怒他所为,但毕竟……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
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末将遵旨。”无名抱拳再拜,然后起身,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宫殿之外。
姜云升见太后已安排好诸事,便准备跟着众人一同退下。
刚一转身,只听太后温和的声音传来:“爱卿莫急,陪哀家手谈一局如何?”
姜云升微微一怔,随即停下脚步。
他知道,太后此刻心中定是思绪万千,想寻个知心之人聊聊。
这姜云升,正是姜堰的父亲,他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深受太后信任。
“遵命!”姜云升恭敬地躬身道,而后缓步走到太后跟前,在棋盘边缓缓坐下。
棋盘上黑白二子摆放整齐,宛如战场上等待指挥的士兵。
“还记得皇上刚登基时,哀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候只觉得这天下尽在掌握之中,可如今,岁月如梭,转眼间哀家都老喽。”
太后一边拿起一枚棋子,一边悠悠地感慨道。
“太后,您哪的话,您瞧臣比太后还小几岁,身子骨比太后差得远呢。您这精神头,可比微臣好多了。”姜云升微笑着回应道
“还是爱卿会说话。”太后微微点头,手中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哀家虽一直吃斋念佛,所求不过是延年益寿,可如今想来,这或许都是妄念罢了。
如今哀家只希望这天下能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样哀家才能厚颜去见太祖太宗啊。”
“太后言重了,您虽非君主,但这些年为朝廷殚精竭虑,在臣看来,这皇宫没了您不行,朝廷没了您更是不行。”姜云升一脸正色道,他的话语诚恳而真挚。
太后听到这话,轻轻摆摆手,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尽说些逗我开心的话。不过,有你在,哀家这心里啊,倒是舒坦了许多。”
无名一身铠甲在身,威风凛凛,率领着五百御林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直扑城门口。
城门口,独一少年负手而立,他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种孤独的气质,神色复杂难辨。
那双眼眸深邃如渊,看到来人而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他的双脚仍像生了根一般,稳稳地站在原地,大声道:“传本宫将令,令将士们做好御敌准备。”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立刻紧张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果亲王,太后传旨,诏您火速面君。”传令太监站在城门上,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一股不耐烦。
他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喊,声音带着一种颐指气使的傲慢。
太监的催促,让胤禛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了些许。
他微微皱眉,在这皇室之中,亲情就像那脆弱的薄冰,不堪一击。
哪里有什么兄弟同胞之情,在这里,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不择手段。
胤禛最恨的,就是当今圣上。
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本宫,不接!”胤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废话,当场拒绝。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神情猛地一变,脸上瞬间被震撼之色填满。
“不接?!”传旨太监忍不住低声惊呼,声音中带着颤抖。
自大宋立国以来,还没人敢如此公然违抗。
“胤禛,你好大的胆子!”传令太监气得脸色铁青,尖细的嗓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拒接圣旨,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当场可斩!”
他是没想到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