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决看着贺兰心竺脖子上的水渍,他有想伸手帮她擦掉的冲动。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还是动手了,因为他如果不擦,他会一直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轻轻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擦拭着女孩脖颈处的水渍。
贺兰心竺被这一动作吓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缓缓抬头,两人目光不自觉的对上了。
那一刻,仿佛有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男人赶紧接过水壶,不自觉的别过脸道:“水壶里放了些糖,所以你喝着要甜一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贺兰心竺的目的达到了,心中暗喜。“这男人害羞了。”她在心中想着。
“沈副将,你有点坏哦,只给你自己放糖,让我喝茶水。”她故意撅起嘴,假装生气。
“郡主要是喜欢,属下这有糖你可以放一些。”沈南决连忙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时,冯全赶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沈南决和贺兰心竺之间微妙的气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八卦之情。
他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坏笑着问道“哟,这是怎么了?沈副将和郡主这是在干嘛呢?”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挤眉弄眼,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沈南决瞪了他一眼,“没你的事,回去。”
冯全却不依不饶,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嘿嘿,沈副将,你可别不好意思啊。我看郡主和你挺般配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打量着沈南决和贺兰心竺。
贺兰心竺的脸颊微微泛红,怒目圆睁“冯全,你再乱说,小心我让你去拉马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恼怒。
冯全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别别别,郡主,我错了,我是来看彩儿的。”
贺兰心竺轻哼一声,“那还不快去,在这瞎凑什么热闹。”
冯全如获大赦,他笑嘻嘻地凑过去,“彩儿,你在看啥呢?”
彩儿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瞎闹,郡主都生气了。你呀,就不能安分点。”
冯全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看到沈副将和郡主……嘿嘿,一时没忍住嘛。”
彩儿微微皱起眉头,“你可别乱说话了,小心惹祸上身。”
“知道啦知道啦。”冯全满不在乎地说道,“对了,彩儿,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找点水来。”
彩儿摇摇头,“不渴,你就别瞎忙活了。好好赶路吧,咱们还得早点到边疆呢。”
冯全点点头。
俩人聊了一会冯全便回到队伍尾端。
冯全迫不及待地对乘风说道:“嘿,大哥,我跟你说,沈副将和郡主之间肯定有事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乘风白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赶路吧。”
“我这哪是瞎操心啊,我这是为他们高兴。你想想,沈副将那么优秀,郡主也那么漂亮,他们要是在一起,那得多好啊。”冯全滔滔不绝地说着。
全程没发现自家大哥的脸色不对。
“行了行了,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赶紧赶路,别耽误了正事。”乘风打断了他的话,催促他加快速度。
冯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乘风说得有道理。他撅了撅嘴,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不再说话,专心地骑着马,跟随着队伍前进。
一路上,贺兰心竺时不时和彩儿聊聊天,分享着一路上的趣事和心情。
马车外,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道路两旁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仿佛也在忍受着这漫长旅途的疲惫。
而每当贺兰心竺觉得有些无聊时,她便会故意挑逗挑逗沈南决。
看着沈南决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略显慌乱的眼神,贺兰心竺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得意。
经过五天的日夜兼程,送粮队伍终于抵达了扬州。
扬州,这座位于边疆的县城,此刻正笼罩在一片干旱的阴霾之中。
城门缓缓打开的那一瞬间,灾民们一拥而出。
大家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烈日的暴晒下,他们的皮肤黝黑干裂,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扬起阵阵尘土,让这些本就艰难的人们更加灰头土脸。
他们欢呼着送粮队伍的到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这里已经两个多月没下过雨了,土地干涸得如同龟壳一般,裂缝纵横交错。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荒芜,没有一丝绿色的生机。
远处的山峦光秃秃的,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毫无生机。
更别说种庄稼了,五公里以内连杂草都看不见,只有一片荒芜的景象。
那曾经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