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县。
贺兰心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
贺兰心竺明白自己多耽搁一日,边疆的百姓便要多饿一日。
于是,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边疆。
今日一大早,送粮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宽敞的马车里,贺兰心竺轻轻掀开窗帘,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回想着这几日的经历,心中感慨万千。
那简直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几次与死亡擦边而过,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她不禁感叹,肯定是上辈子积了福,这辈子老天爷才来保佑她。
正想着,不经意间,目光一瞥,便瞧见了在她马车后的沈南决。
沈南决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他身姿挺拔如松,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之上。
那骏马毛色油亮,四蹄健壮,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沈南决头戴玉冠,长发如墨,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如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透出一股坚毅与冷峻。
这样的沈南决,英气逼人,丰神俊朗,叫谁看了都欢喜得不得了。
贺兰心竺正偷摸地欣赏着沈南决的美色,那如神祇般的身影让她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就在这时,彩儿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心竺,你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呢?”
贺兰心竺慌忙收回视线,脸颊微微泛红,她连忙掩饰道:“就看外面的风景啊。”可她的慌乱却没能逃过彩儿的眼睛。
彩儿狡黠一笑,透过车窗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沈南决。
那俊朗的身影,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彩儿打趣道:“你不老实噢,沈大人一表人才,跟你可是很般配的。”
贺兰心竺心中暗喜,那当然,能做她的男人绝不一般。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沈南决的优秀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然而,嘴上却故意贬低道:“谁稀罕他,呆瓜一个。”
“沈大人这么优秀不像冯全一天就知道跟在女人后边跑,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彩儿抱怨道。
贺兰心竺一听可不乐意了,反驳道:“彩儿,你可别这样说噢,他那是疼你。你看他对其他姑娘可不这样,你以后要是嫁给他了肯定是享福的份。”
彩儿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知道冯全对自己的心意,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也有着一丝甜蜜。
而贺兰心竺看着彩儿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这一对欢喜冤家。
聊着聊着,贺兰心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有点想逗逗这男人了。
谁让他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呢?
瞧他那模样,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的目光。
想到这里,贺兰心竺微微扬起下巴,娇声喊道:“沈副将,本郡主渴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
她发现了,自己现在是一天不逗逗这男人,浑身就不舒服。
沈南决听到贺兰心竺的呼喊,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马车里有茶水和热水。”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关切。
然而,贺兰心竺却不依不饶,任性地说道:“我喝腻了,就想喝凉水。”她这无理取闹的发言,在男人眼里却是妥妥的撒娇。
沈南决无奈地叹了口气,解下马背上的水壶递给她,柔声道:“我刚接的,拿去喝吧。”
贺兰心竺伸手接过水壶,一点也不扭捏,直接打开仰头喝了起来。她的动作豪爽,毫无女子的忸怩之态。
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如同优雅的天鹅。
水流从水壶中倾泻而出,她迫不及待地吞咽着,发出轻微的“咕嘟”声。
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了,水从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水流。
那晶莹的水珠顺着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缓缓流下,先是流过她精致的下巴,然后在她纤细的脖颈处蜿蜒而下。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几缕发丝贴在她被水沾湿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俏皮。
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沈南决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沈南决突然想起来这水壶自己刚刚好像喝过了,现在贺兰心竺又嘴对嘴喝了,那岂不是……
这个想法一起,他的喉咙便不知觉的滚动了起来,浑身开始发热。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心底燃烧。
贺兰心竺得到了满足,盖上盖子笑着将水壶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