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沈南决一大早便静静地守在了贺兰心竺的门外,他身姿挺拔,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沈南决心中一紧,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毫不犹豫地立即冲进了房间。
“贺兰姑娘,你怎么……了?”沈南决的话语急切地脱口而出,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房间内的情景时,却瞬间愣住了。
原来,贺兰心竺是想起身换身衣服,但衣服离她有三尺距离,她得起来走几步路才能拿得到。
而她腿上的伤由于长期没有得到妥善治疗,已经发炎了,根本不能走动。
此刻,她只穿了个里衣趴在地上,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沈南决一进去,便看到了这样的贺兰心竺。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满脸的惊愕。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以最快的速度红了起来。
“啊……沈南决你这个偷窥狂。”贺兰心竺又羞又恼,声音中带着愤怒。
此时,窗外的鸟儿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贺兰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沈南决连忙解释,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愧疚。
他的目光四处游移,不敢再看向贺兰心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听到动静,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你还看。”贺兰心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强烈的不满。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尴尬。
沈南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退出了房间。
仅隔一扇之门,沈南决不好意思地问道:“贺兰姑娘,你先别动,我这就叫个嬷嬷来伺候你!”
此时,院子里的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尴尬的局面增添一丝宁静。
贺兰心竺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去?真是的,今天可被你害惨了。”
“哦,好。”沈南决应了一声,急忙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有些慌乱,仿佛在逃离这个让他尴尬不已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贺来心竺便换好了衣服,被抬回了床上。
贺兰心竺的心中满是懊恼,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而沈南决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那尴尬的一幕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
大夫来到贺兰心竺身前,欲为她诊脉,可贺兰心竺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头,整个人似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对外界毫无反应。
大夫微微蹙起眉头,伸手在贺兰心竺眼前轻轻晃动,轻声呼唤道:“姑娘……?”
“实在不好意思。”贺兰心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
随后,她缓缓松开拳头,乖乖地将手放在大夫面前,眼眸中满含期盼。
“恳请大夫务必将我治好,我可不想往后只能躺在床上度日。”贺兰心竺的声音里满是忧虑。
沈南决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突然语出惊人道:“贺兰姑娘,以后我便是你的腿。”
“去你的,你这是在诅咒我。”贺兰心竺一听这话,瞬间怒上心头,猛地别过脸去,不再搭理沈南决。
沈南决则是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满心的疑惑如同一团迷雾般笼罩着他。
大夫对二人的争吵仿若未闻,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发炎而已,至于这般大的反应吗?
贺兰心竺转头望向大夫,急切地问道:“大夫,我的腿不会留疤吧?”
一想到可能会留下疤痕,贺兰心竺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虽然她是穿越而来,而且还是肉穿,但回去以后若不能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展现自己的魅力,那该如何是好?
大夫微微抿起嘴唇,一脸深思,缓缓说道:“姑娘,你这腿因长时间未得到妥善治疗,即便痊愈也会留下痕迹。”
贺兰心竺听到大夫的“判决”后,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眼中满是绝望,欲哭无泪。
“这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她绝望地说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悲哀。
沈南决倒是没有想到,贺兰心竺竟会如此在意这样的小事。
他心中暗自思忖,她肯定是怕以后的相公嫌弃。
于是,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我不嫌弃。”
他这突然冒出的话,让贺兰心竺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