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与墙壁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脚力气很大,秦钰眼睁睁看着那汩汩鲜血从蒋之舟嘴里冒出。
“蒋之舟,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管到我头上?别忘了你那下贱的出身,配吗?”
蒋煜未收回的脚,踩在身下人的踝骨,似乎要将那细弱的骨头给碾碎。嘴里那凉薄的话,像毒蛇吐着芯子。
浑身痛得要炸开,蒋之舟咳出於在肺中的血,双手生出了一些力气,擦掉嘴上的污血,仍旧不怕死地抬眸嘲讽。
“我跟你不一样,不是我的,我便不会那般蛇蝎心肠去强取豪夺。”
“呵,也是。那像这样丧家之犬般活着,你当然跟我不一样。”
望着蒋之舟眼底闪过的屈辱,更多的还是恨意,蒋煜却不以为意,脚下动作不松。
他不屑跟蒋之舟下杀手,他要让蒋之舟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所以再多的情绪,落在那残败的身躯上,一切都显得多么可笑。
秦钰像个局外人,看着这俩兄弟掐架,即便是目前看起来蒋之舟显然弱势无法蹦跶,但未发生这些事之前,他们的场面也必定是血腥异常。
“先不讲有的没的,蒋之、不对。蒋煜,你到底把我弄过来干什么?别说用我来威胁祁厌,你那么牛逼,事实上并不稀罕那块地吧?”
无暇去顾他人生死,自己的命最重要。
况且,祁厌也说了那地弄好了赚钱,弄不好也不赔多少钱,再说光调查就抓了一堆嫌疑人,不怕从他们嘴里撬不出。
总而言之,祁厌没什么好被威胁的。
“你还是那么聪明,我喜欢。”蒋煜收回脚随意倚在墙面,垂眸看向坐在地上持警戒状态的秦钰,弯了眉眼,笑得毛骨悚然。
秦钰最怕与这晦气的眼神接触上,索性盯着自己的脚尖。
“有屁快放,别不说人话。”
“因为我本来就只打算请你一人,秦钰跟我们不是同类人,我没那个精力威胁他?”
秦钰气笑了,指节暴力揉搓着身上的外套,恶狠狠道:“抱歉,我跟你也不是同类。”
那串代码转译的话很诡异,他不是没怀疑过蒋煜的身份,更怀疑过零零三是不是叛变,联合反派整他,只为让他有危机感好加快进程。
但一切都像扯淡,而且没有事实依据。
他宁愿相信是有人装神弄鬼,也不肯承认自己那是心慌到下意识否决。
“那当然是你不敢承认自己心中的秘密,不过我现在不逼你。”蒋煜了然勾唇,而后偏头扫了蒋之舟一眼:“我知道你诧异我为什么会将你带来这,见我这个好弟弟是什么缘故?如果我说我就是随手把你俩关一起,你会信吗?”
秦钰冷哼,自然不会信。
说的好好的,带自己见一个意想之外的人,那不是蒋之舟还能是他蒋煜?
“嗐,也罢。”
蒋煜叹着气,突然迈开步子朝秦钰走过去。
到跟前,蹲下与他平视。
拿出口袋里属于秦钰的手机,低声在他耳边提醒:“这段时间,还得请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剩下的由我去跟祁厌说。”
“你那臭嘴能说什么?”秦钰讨厌他的接近,使劲往身后仰。
“自然是替你说出心里话,你根本不爱他,只是为了利益才跟在他身边。”
蒋煜似是想到什么,把手机在他面前晃着,玩味一笑:“如果我这样跟他说:你看他现在琐事缠身生怕日后沦落至常人,现在迷途知返及时止损,看上了我,你猜……他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你他妈把手机还我,你要是敢对祁厌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钰想去夺,却扑了个空。
双目赤红,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怒喊,喊得整个人都蒙上一层热汗,心脏狂跳。
“别急,还没到时间呢,我不会乱发。”
蒋煜对那满目的愤怒和担忧无动于衷,不,还是有的,是从头到脚的心烦。
祁厌,这个名字,每次听到都让他难受,恨不得这个人以后不复存在。
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能受到那么多人的偏爱?
凭什么,简简单单一句祁厌的身份不简单,他就要损失掉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
嘁,做梦!
“我凭什么信你,至少给我看一眼你发了什么!”
秦钰才没那么傻,信他一面之词。
蒋煜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以防出了什么岔子,还是给他看了一眼。
“我只是借你的名义对他爱搭不理,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刚好让他这段时间自己冷静一下,没人会不知死活地打扰我们。”
秦钰看到屏幕上,那不温不火没多少情绪起伏的对话,虽然难受地咬牙,但还是放心不少。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