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拉我一下。”
酒意正浓,秦钰浑身与之前相比更是软的一塌糊涂,此刻懒懒伸手等人接过。
闷热的空气丝毫不减,祁厌叹口气握住那滚烫的双手,用力一拉将人揽入怀中。
额头与自己的肩相撞,酒精的味道更加肆意。
祁厌扶着他的腰关了车门,无奈咬牙:“谢霄,你把我当司机了?可真有你的。”
“呵呵,不就是扶我一下,累着你了?”秦钰手勾住他的肩,脚下没劲但脑子可不混沌,听他不愿直接恼了:“我之前为你做牛做马的,怎么不替我嫌累,满身铜臭的人尽会双标!”
“行,你厉害,喝醉都堵不住你的嘴。”
祁厌总归是说不过他的,只能小心护着人往电梯走。
“谢霄,看着点路!”
秦钰应着:“哦。”
“你他妈踩得不是台阶,是我的脚!”
“谢霄——你绝对是故意的!”
听着暴怒声,秦钰没忍住乐了。
可惜他就是故意的,自然视若罔闻。
千灾万难后,祁厌总算是拎着秦钰进了家门。
推开门把人扔到客厅,就立马把鞋换掉扔在一边,自己去卫生间把裤脚擦净。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仓促到不行,秦钰脸庞没忍住抽搐。
屋内凉气较重,他抹了把脸,得以清醒,弯腰换鞋。
很快刷鞋的人出来,一抬眸就看到那人仰着脸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一向有洁癖的他深呼吸两回合,把鞋子摆好。
“谢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在公共场合特别是酒吧、ktv和一些别的乱七八糟娱乐场所,脏得很,回来第一件事能不能先洗澡再躺着玩?”
秦钰艰难将视线从小视频上移开,茫然盯了他一会,瞬间了然。
匆忙起身,还不忘解释:“我这不是等你忙完,公寓就一个卫生间,你进去了我还能去哪,在厨房啊?”
“刚刚我并没锁门,里面那么大耽误你洗了?”
“我又不习惯跟别人共浴,怪尴尬的。”秦钰抓了下头发,脑壳痛。
祁厌睨他一眼没搭话,径直走进卧室拿了两套睡衣。
秦钰翻了个白眼,跟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我说祁厌,你这行为会不会太自主了点?现在晚上十来点的时间,你是不是该走了,毕竟家里还有个香香软软的小娇夫。”
祁厌倒是没怎么听他说话,但三个字就这么蹦进他耳朵。
思索一番,停下步子扭过头看秦钰:“什么玩意?”
“小娇夫…你不懂……吗?”
秦钰吃了个大惊。
不是?一个……嗯,也算得上天生是gay的人,怎么说都会看过类似的科普或者文学小说这些,莫非……他这方面天生造诣非凡,不学就会?
眼见秦钰脸上的揶揄转换成震惊,祁厌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痛全一股脑转移到他身上:“就算我不懂,这描述至少也是个人,我是在问那个人是谁!”
“嗷嗷rry,听你罕见发问,就先入为主了。”
“……”
看祁厌脸色并没有恢复如常,他赶紧解释:“不就是那个孟小宇啊,你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住一起,但是毕竟每天都联系,旧情复燃再找情人,确定他,不会发火?”
白炽灯照在脸上,秦钰剪短的碎发下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明明是有些八卦且期盼面前人走,但不好暴露着急心,故意垂着头掩饰,却被祁厌当成了故意使然,吃醋难过之态。
“谢霄,你脑子里面天天在装些什么?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清楚了,我和小宇现在清白就是清白,如果我真跟他复合,你以为我会刻意瞒你?”
不知搭错哪根筋,祁厌饶是觉得他吃醋,还是忍不住朝他大声吼着。
秦钰被冲的一愣一愣,细细思索了那番话。
也是,他是什么地位,人家太子爷要是想,随便找个人谈恋爱,管他知不知道。
可现在在解释,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说现在喜欢上谢霄了?那孟小宇怎么办,他现在扮演着是哪种角色?
“不是就不是呗,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秦钰皱眉,拍着耳朵。
锃亮的地板反光,秦钰看的眼晕,伸手欲拿过自己那套:“我困了,你滚回去洗,记得把门给我关好,谢谢。”
却被祁厌一个扭身躲开。
扑了个空,秦钰一顿,震惊抬眸瞪他:“神经病啊,不给我你拿什么拿?”
人在没耐心的时候,是真的想揍人。
可奈何秦钰没那个胆子,只能瞪着俩眼骂两句。
祁厌将身子完全转过来,把睡衣换左手拎着,右手拽着秦钰往卫生间走。
“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