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霖,对吗?”
秦钰晃着的脚尖一顿,无语:“哈?”
“你找的下家是江霖吧?我倒是大意了,就该想到,从两个月前你见到他之后,就放不下了。”
“你有病吧!”
“我有病?是你干的事情太过,还是我有病?谢霄,从小到大我对你不好吗?这段时间你若有似无的抗拒也就算了,明目张胆朝我发火我也忍了,可现在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凭什么……”
一字一句,咬着牙低吼。
声音含着无端的破碎和哽咽,秦钰嫌恶的眼神蓦地消散。
他有些怔愣,亦有些慌。
所以说他这几个月的转变还是太明显了,不过也幸好祁厌只怀疑他的阴晴不定和是压抑久了突然爆发。
想到这他松口气,小心翼翼转头,下一秒瞬间吓掉魂。
对上那赤红的双眼,秦钰暗骂一句我草旋即有些无措:“嗳?”
本该“凶神恶煞”的太子爷,此刻眼尾通红,深窝眼里浅浅一层亮光,偏偏牙关紧咬,又倔又颇为违和。
委屈,悲伤,还有占据大半的……愤怒。
“你大爷的,别来精神攻击!”
秦钰两眼一黑,好似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商业大佬在自己面前委屈落泪,上去安慰?继续愤怒给他一脚?还是视而不见?
只是。
真上去了,到后面祁厌想到这事万一羞恼,会被当成目击者碎尸的吧……
愤怒给一脚也不现实,可能当场就领盒饭。
讲真的,惹哭别人还是在小学时候了,而且是个小姑娘,像祁厌这种有权有势,比他还大的小子第一次见。
天可怜见,他秦钰活了活了小半辈子,确实是真没经验啊。
左思右想,良好的素质战胜心头的不耐。
他干巴巴出声:“不是哥们,有病这只是玩笑,我没有在针对你。”
看那人仍旧梗着脖子,不为所动。
秦钰循循善诱,放低音量:“祁总,你现在知道我本性暴露,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要求的谢霄了,你应该放心才对。恰巧你喜欢的人回来了,那我死皮赖脸跟在你身边,对他不好。你可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总不能落个脚踏两只船的污名,对不对?”
语气轻柔耐心,秦钰把哄秦牧的那一招搬出来。
不得不说,真的有用。
祁厌没再吭声,眼底的愤恨逐渐变得平静,越来越平,如一潭毫无波动的水。
深窝眼,愤怒起来宛若吃了人,一旦平静下来倒又有些太过生冷。
但,遂秦钰心愿。
他嘴角还未来得及扬起,在门口站着离他还有距离的男人突然迈着大步过来。
步伐沉重且急,走到沙发椅背后面。迎着秦钰迷茫的神情,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头被迫扬起,下巴的抓力生疼,秦钰刚想开口叫骂,祁厌的头靠了过来。
“唔……”
温凉的唇狠狠堵上他的,鼻尖重重相撞,秦钰觉得鼻骨都要断了,痛意以最大程度蔓延。
可他半个身子窝在沙发,没有一点余力去动弹。
祁厌弯腰,另一只手托起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唇不偏不倚地被衔接包裹。
秦钰眼睛都不敢眨,只见这男人发狠地索吻,眉头却始终紧皱。愤怒占据了祁厌的大脑,让祁厌难以抵抗。
牙齿紧紧磨着他的唇瓣,重重咬了一口。丝血在唇面流淌,被卷入口腔,钻入舌尖的味孔。
铁锈味绽开,唇面被蹂躏,带着刺辣辣的痛意,秦钰直操祁厌祖宗十八代。
纵使吻戏早已熟练,没有第一次的窒息,但大脑突如其来的晕厥感也能让他眼前一黑。
忍着怒气,他使出吃奶的劲,却只能将唇错开毫厘。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我掏心掏肺开导你,你搞偷袭?骂你有病,真是骂轻了!”
得了一丁点的空,秦钰毫不吝啬开骂。
祁厌不答,只是定定看着他,手却在不住地收紧。
“看你爹呢,你滚不滚?”秦钰一口郁气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噎得慌。
祁厌始终弯着腰,看不出情绪。他眼前只有那张脸,柳叶眼怒目圆睁,陌生到祁厌看不透,也怕抓不着。
须臾,祁厌头垂下靠在秦钰肩膀,闷声道:“不滚。”
谢霄变了,不死皮赖脸待在他身边,就是不喜欢他,想远离。
跟之前不一样,他不喜欢,也不同意。
他宁愿秦钰过度要求,才不会衬得他只知道索取,而不关心秦钰。
他才不是……那种人渣。
声音很低,秦钰险些没听清。
碍于祁厌说出这种话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