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佣人缓缓展开的画卷中,赫然展示着齐白石老先生闻名于世的《松鹰图》。
这幅图以苍鹰和松树为主题,一只目光警觉,气宇轩昂的雄鹰站在虬松老干上,松树的枝条以大笔挥就,而松针却细劲密实。
整幅画笔势枯淡干湿变化丰富多彩,不仅画出了雄鹰的刚健有里,还暗喻着松树挺拔不凋,不惧风雨的品质。
“这可是博物馆里才能见到的宝物啊!”
“价值连城,不!有价无市!”
众人看见齐白石的真迹,一时间对陆家财力的赞叹到达了顶峰。
这幅画无论是在价值还是寓意上,都是今晚所有礼物的冠首。
不少爱画的人看见这幅画都羡慕红了眼,恨不得能魂穿祁老,得到这幅无价之宝。
而祁老见到这份礼物,却是轻轻蹙了蹙眉,他抬手,示意下人盖上盒子。
“这件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陆家的心意,老朽感受到了,但祁某无功不受禄,这件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
陆泽琛微微一怔,没想到祁老竟然会拒绝这份礼物。
佣人将礼盒送回他手里,他微微后退了一步,接过礼盒后,再次亲手上前,将礼盒递给了祁老。
“早就听闻祁老热爱书画,好画赠予爱画人,请祁老不要推辞,”陆泽琛不卑不亢,笑容谦和的递上那副松鹰图,笑道:“更何况,晚辈今天来给祁老祝寿,的确有事相求,这也不算无功受禄。”
祁老看着他手里的松鹰图,喜欢是真喜欢,就是不知道陆泽琛到底是什么目的。
于是他犹豫的问道:“不知道陆大少想要老朽做什么?”
陆泽琛谦逊的笑道:“听说祁老有意将西城区的地皮拿出来合作,我们陆家也有意这个项目,请祁老给个机会,让晚辈跟您谈一谈,如果谈过之后,您还是不放心晚辈和陆家,大可以拒绝我,晚辈绝无二话。”
祁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陆泽琛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有人听到鸿泰项目,也纷纷伸长了耳朵偷听,想知道祁老的对于这个项目究竟只怎么想的。
祁老看着所有人都很关心这鸿泰项目的动向。
他背着手,叹了口气,正想开口。
忽然,被一道惊慌的尖叫声打断。
“啊——”
众人惊讶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道尖叫声吸引。
好事被打断的陆泽琛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也望了上去。
只见祁宅二楼,一个小女佣跌跌撞撞的从走廊奔到楼梯处,看着底下密密麻麻望上来的宾客,吓傻了似的,站在楼梯口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祁老见她呆呆的样子,吩咐祁家的管家。
“去看看她怎么了?”
管家立刻将她从楼梯上带下来,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什么事大惊小怪?”
小女佣缓了缓,有几分迟疑和害怕的开口,
“刚才,老夫人叫我把二楼的客房收拾出来,以便醉酒的客人有个休息的地方,可是,我刚才收拾到最后一间客房,却……却听到里面传来了……”
“传来了什么?”管家皱着眉追问。
那小女佣看起来年纪很小,最多十六七岁。
她一想到刚才听到的令人难为情的声音,就满脸羞红窘迫,下意识捂住了脸,根本开不了口。
祁老见在她身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摆了摆手,叫上管家。
“走,随我亲自去看看。”
祁老虽然只叫了管家,但在场的不少人也想看热闹,便也跟在祁老后面,陆泽琛事情还没跟祁老谈完,就也跟了上去。
然而当他上了二楼,却发现陆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二楼了,坐着轮椅跟在祁老附近,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陆泽琛眸色一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屿川不是爱看热闹的性子,这二楼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很快,祁老带着众人来到了走廊尽头。
还没走进,所有人就都听到了里面难以描述的声音。
像是一个女人在急促的哭泣,又像是在乞求的低吟。
所有听到这道声音的人头皮都炸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这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走廊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留在这里看热闹吧,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挺不好的。
直接走开吧,又感觉挺好奇的,走了有些可惜。
祁老的宅子,据说只有他和祁老夫人共同居住。
那这客房里面的年轻女人是谁?
跟她一起的男人又是谁?
多半,就是今天参加祁老生日宴的宾客了。
在人家的宅子里光天化日的做这样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