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执意要这样错下去,那你就不要怪奶奶在关键的时候,没有站在你的身后。”
陆老夫人一字一句的对陆屿川说完,便挥袖离开。
其实,陆老夫人今天来这场宴会,根本不是来给陆泽琛镇场子的,而是来劝陆屿川和朝颜好好谈谈的,如果能让这小两口重归于好,她会毫不犹豫的代表陆家站在陆屿川身后,替他在祁老面前坐镇。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她穿过人群,径自回到了陆泽琛身边。
陆老夫人的离开,让宴会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许多双眼睛亲眼看见了陆老夫人在两个孙辈之间徘徊过后,还是选择站在了陆泽琛的那一边。
顿时,就算对世家的复杂再不了解的人,也能感觉到,今天的陆屿川和陆泽琛,并不都是代表陆家出席的。
陆泽琛倒是有陆家的祖母,母亲还有女伴陪同。
而陆屿川,却很可能仅代表他陆三少一个人。
听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风言风语。
陆屿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凉薄。
他听的很清楚,奶奶的话中,藏着对他的失望和警告。
但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勾唇哼笑了一声。
这老太太,真是有了孙媳不认孙子。
但江婉看着陆老夫人的态度显然就不是那么淡定了,她意识到刚才可能说错了话,脸色苍白的看向陆屿川。
“屿川哥哥,我不是故意惹奶奶生气的。”说着说着,她眼圈便红了起来,“我只是不想奶奶逼你跟你不爱的人在一起……”
“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面前哭吗?”陆屿川打断了她的话。
他嗓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疏离。
江婉的心中一沉,立刻调整了情绪,低头道,“抱歉。”
谢嘉良一直站在他们不远处冷艳旁观,亲眼看见了陆家这一场错综复杂的大戏,他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走到陆屿川身边。
“看来陆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嘛。”谢嘉良叼着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三少,我还以为你是背靠陆家才敢和我争。
没想到,那边那位大少爷,才是真正的背靠陆家呢,呵,那你拿什么资本跟我争?”
谢嘉良对陆家的内部矛盾并不感兴趣,但能够抓到机会嘲讽陆屿川一番,他也不想错过。
毕竟那天被陆屿川的手下架出酒店的事儿,他可还记着仇呢。
陆屿川冷冷地看了谢嘉良一眼,“和你竞争,我一个人就够了。”
江婉本就因为偷偷给谢嘉良发过陆屿川的策划案而心虚,刚才又在谢嘉良嘴上吃了亏,此刻她完全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
于是她拉了拉陆屿川的袖子,温声劝道,“屿川哥哥,我们要不直接去找祁老吧。”
陆屿川抬了抬下巴,指着一处人群聚集的位置。
“祁老还在那边喝酒,恐怕一时半会儿没空,你要是无聊,可以四处转转,待会儿我让张耀过来找你。”
江婉一想也是,毕竟是祁老的生日。
要是在人家还没有尽兴的时候过去打扰,反而燥人厌烦。
“没事,屿川哥哥,那我就在这里陪……”
江婉笑着开口,本想说就在这里陪他。
忽然,她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祁家豪宅的边缘走过,接着消失在了旋转楼梯后,她忽然面色微变。
朝颜?她不是在陆家地牢里关着么?怎么会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这里。
江婉心底一沉,立刻改口道,“那我上个洗手间,去去就来。”
……
江婉拿着文件,快步走向洗手间。
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她必须找到朝颜,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二楼的走廊上,江婉看到了朝颜的身影。她正站在一扇窗前,似乎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江婉冲上去,一把抓住朝颜的手腕,“你怎么会在这里?”
朝颜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江婉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江小姐,好久不见?”
江婉死死的盯着她,才发现朝颜和陆家下人所说惨状的并不同。
她穿着一件香槟色的拖尾晚礼服,背部深v的设计将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展露无疑,全身上下,丝毫没有任何被鞭打过的痕迹。
一头柔顺的墨发烫成了浪漫的法式大卷,精致的妆容将她装点的更加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哪里像在地牢里磋磨了好多天的人?
浓颜的朝颜,好像更加美得令人窒息。
江婉眼底浮现出一丝嫉妒,“是不是奶奶偷偷放你出来的!”
朝颜转过身,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江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