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站不住身子,而她亦有意识是他所为。他的力气并不大,而她却自然而然的顺从与他。只因,他的这一举止,她虽知晓何意,才特意将手
中的酒盏摔落于地之中。
只是不知,太后竟然为了未能成事的事,却如此发怒。也不知,为何定要赐婚。
难不成,不知宁王有了婚约?
她竟然一时忘了,皇后的小妹早已不再,他们又怎会让宁王娶一个罪臣之女。
可是,她又怎会想得罪臣之女?
心,却不由的暗沉而下。
“本王无意于她,是她不知廉耻,想借此等机会让皇兄赐婚罢了。”
不知廉耻?
这番话,说得倒是过于严重了些。
她又怎会听不得,他那番的怒火之言。毕竟,如此儒雅之人,道出此言,倒是有些另眼相待。
倘若,自己便是他,想必亦会如此。
心中,则是暗自拧紧,强颜欢笑地一道:“如若,换做是君歌,王爷可还会说得君歌,不知廉耻缠着王爷?”
如若哪一日,她当真如此,倒是不知可会如赵妍雅那般,当场拒之,而恨意终身。
可偏偏,他明知此事,却给足了她的颜面。
赫连烨抬眸看了一眼,摇头道之:“你不同,无需与人相比。”
不同?
就因不同,才会相待?
倘若,他再遇一人,可还会如此言道?
无奈一笑地与之同座,倚靠在身后的这棵树,抬眸凝望那一轮皎月,再怎么看,终究亦只是圆。
团圆,她从未拥有。
可偏偏有时,她真的羡慕能爱一人。可她心中有仇恨,而爱不得,求不得。
曾将,当淮王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可当时她年纪尚小,不知情爱为何意。可自从遇见了梓桐,才知被爱、疼惜是何等感受。
那时,她才知晓,原来她从未被人抛却。
当她知晓被利用之时,她恨过,亦爱过。早已不在乎的她,将以看得更为风轻云淡。
缓缓蠕动的唇,轻言相道,眸中的却比以往更为深尤了些。
“王爷待我如此之好,哪一日君歌会错了意,还望王爷别厌弃了君歌才好。”
“何人都想成为本王的王妃,可偏偏,本王便是不愿。”王府中的女子,根本便是他不愿娶之。并非她们氏族之中未曾有何等势力,哪怕抗旨,他断然不会娶之。
他不似淮王迫不得已,而是他自以仰仗了母氏一族,才会苟且与世罢了。
顺手这段了身旁的树枝,眼眸中那清风拂过之意,却是如此的暗淡无色。
“方才本王的确故意为之,并未曾想过要你的命。说往日
本王厌弃那,与其不说得,你可别怨恨本王才是。”
“谁待君歌好,君歌自当相报。”
‘赫连烨,你亦是与他人不同。至始至终,我都不会利用你。’
他与梓桐相似既又不似,终究他们二人的身份有别。对于她而言,皇室中的人都是冷血之人。
今日见得他此举,看似化险为夷,可偏偏亦是过于狠的手段。
她根本便是不信,在太后步步逼迫下,他如若不曾步步为营,又怎会轻易的避之。
还是说,是自己一人胡思乱想罢了。
“方才,多谢你。”
谢?
这些年来,她都不曾有人与她说道一声谢过一字。
他可是王爷,于情于理,显然是坏了规矩。
然而他说得这番话,倒是折煞他罢了。
眉心骤然微紧,似笑非笑的一道之:“你可是王爷,怎能对一个奴婢说谢,这,不合规矩。”
“这合不合规矩,今晚本王说了算。”
规矩?
他是唯一能可不接受圣旨一人,又怎会识得规矩二字。
何况,对于君歌,至始至终他都从未将身份、规矩一一的摆放在她的面前。
看惯了这皇宫中的人情冷暖,还未从在皇宫之中,能与君歌这性子之人。兴许,她的出现,倒是让他有了希望。
听得这言词中,倒是多了几分霸道。
可就算如此,他亦无法如一人那般霸道中还能有着几分柔情。
双眸亦是看向于他,见得他肩上掉落的落叶,轻柔地将之拿起对照着月色,初嫩的绿叶,却还能凋零,只因还未全‘长大’。
这,岂不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那时的她亦是如同这片嫩叶,任意的‘糟蹋’,如今她再也不会承受曾经所受的苦楚。
苦言一涩的笑颜道:“那王爷可是要谢奴婢什么?是奴婢帮了王爷断送了这段赐婚,还是说,是奴婢的出现……”
“本王向来厌恶这此等宴会,如今出席,倒也给足了定远将军的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