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的笑容,从严爵同意喝汤开始就没有停过,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像破碎的玻璃,哗啦啦的掉落满地。
“给关临山喝过了吗?”
温语僵住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副兴味的看着她的严爵,严爵不觉自己问了一个什么为难的问题,就像是好友聊天一般轻松随意。
“严爵哥哥,我、我、我只是,只给你煲过汤啊……”
“关临山跟你打的火热,都没有这个待遇?你给人煲汤的标准是什么?看谁比较有钱?”
温语被严爵的话刺的一缩,“严爵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不清楚吗?”
“别,别,你可不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从小接受的是严家的精英教育,对于接触的对象都有严格的审核,除了家世匹配,还要有交往价值。”严爵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但看在温语眼里,就嘲讽味十足。
“你之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么重的话,你、严爵哥哥,你是不是在惩罚我?”
看着这个女人又露出了委屈含泪的表情,他就觉得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这样一幅外壳迷惑住?
“我以前都怎么说你?
”无妨,让现在的他来打破她的幻想。
“你说我单纯善良,跟那些世族小姐、富二代千金的骄纵狂妄一点都不一样,你喜欢我这种性格。”温语委屈极了,但是对于夸自己的话,发音吐字却是一清二楚。
严爵眯起眼睛,“我说过喜欢你?”
温语被严爵抓的重点哐一下打的脑袋晕眩,严爵不善的语气再加重了一些,“我说过喜欢你?
温语头脑发懵的搜索了半天,有过严爵请她吃饭、带她去酒会、送她礼物的记忆,但是清楚的说喜欢这两个字,没有,完全没有!
她的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再不见方才志得意满的笑容。
严爵阴森森的笑容像是野兽露出利齿,“我说过吗?温语?”
温语咽下口水,没说过又怎么样,他做过的事情,哪件不是代表了那个意思。
冷淡如恶魔的嗓音,一下下敲击在她心上,“我养一只猫,一只狗,我对它的待遇,专门划一栋别墅去给它满屋子跑都不是问题。哪怕是我突发善心,路上见到一只流浪猫狗,也会施舍些东西。”
施舍!温语气极,严爵这是把当初对自己的好,都当做施舍?
温语被自己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
比刚才一副解语花、纯善可人的样子,要讨严爵欢心的多。他被取悦一般收起了些许的森冷,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啊,当初你小小年纪,只能依附温言生活,对于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珠宝华服美食,哪次见到不是双眼中透出浓浓的渴望?”
“对你来说不可触碰的东西,恰巧是我触手可及甚至已经腻味的东西,我又正在和温言议亲,照顾你一些,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甚至吩咐几句下人,就都能给你安排好。”
“或许这样说,你会更加明白,当初的我更多的是好奇。明明是一个家里出来的两个孩子,为什么一个人见到这些奢侈品淡定从容,一个却是忘了自己也好歹是一家规模不小的企业的千金,忘了矜持。”
如果前面的话温语还能拼着命忍住,严爵刚刚说的话就是戳到她的死穴。
她最恨的就是温言的妈妈,明明抱养了自己,喊她是二女儿,可是从财产到教育到各种待遇,自己就是比温言差一截!如果不是自己从小没有得到过,怎么会在有机会接触的时候,被那些奢侈品和富人阶级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生活方式迷惑住!
现在
还被严爵拿出来羞辱她!
是温言的妈妈先对不起自己的!如果不是她没做到一碗水端平,她现在的怨气也不会这么大。
温语哐一下打翻了严爵桌子上的汤碗,涨红的眼眶中泪珠滚动。她打翻一样东西还不解气,还想继续扔他桌子上的文件,被严爵一个手腕捉住。
温语死命的挣扎,挣扎得累了突然冲进严爵的怀抱里,脑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
“严爵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你难道不明白我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温言有的我没有,温言不要的才是我的,我……”
严爵压制怒气,一下子把人推开,力气没控制好,温语踉跄着歪倒在地,洁白的裙子下摆,沾到了地上的汤水,一片难看的污渍散开在她的裙子上。
“你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当初温家怎么对你的,温言怎么对你的?你胆敢说温言不要的才是你的?温言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为了养你,她拖着要命的身子,去夜宴陪酒赚钱。你在干吗?一边花着她的钱,一边到处放风声说她品德败坏,是陪酒女,跟男人鬼混。”
“你身体健康,也成年了,你为了温家做过
什么?温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