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这项和温言有关的交易,就是这个心源,对吗?你想让温语救温言。”严爵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也没有露出反驳的神色,齐飞只好认为,目前为止自己的推理,还是正确的,于是继续说道。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你受了别人的恩情,那一定会想法设法汇报。如果温言是因为温语而得救,哪怕你不给温语严夫人的头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提防。所以大概率拯救了温言生命的心源,不是温语的。”
“你和温言结婚是因为家族婚约,5年……就是欧洲留学和我认识那段时间。”齐飞细细的思索各种时间点和细节。
严爵冰冷的声音隐含怒气,“齐飞,我说了,这是我和温言之间的私事。你管的太多了。”
齐飞露出哀伤的神色,“不是的,严爵。那天晚上,酒醉的温言向我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袒露心事,我真的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我是你的朋友,我应该站在你这边,为你说好话刷好感,我还想你们之间有误会的话,我可以帮着解开。”
“但是听着温言说的事情,我突然不知道,我的立场是正确的吗?对于温言来说,我明明是个陌生人。”
“即使陌生人,听到一个人丢下
妻子,和妻子的妹妹出双入对,也不会无动于衷的说那个人做的对,是妻子想多了吧?”
齐飞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清朗,严爵却感受到种种的责问意味。他狼狈的抬起头,试图从齐飞深邃的眸子中读出他的情绪,但就如齐飞所说,他是从一个陌生人的立场。
“当时,我觉得温言好可怜啊。”
“你现在对温言的保护,是出于补偿内心的愧疚,还是喜欢她,你分得清吗?”
严爵许久没有回答,齐飞冷笑了一声,“你分不清?那也很简单,你不喜欢她,也离婚了,那就干净利落的各过各的,温言看着也不像会纠缠的人。”
严爵终于回答了,“我喜欢温言。但也有愧疚。”
“那温语呢?”
“你猜对了很多东西,我是为了心源,答应了温语的条件,和她结婚。5年前……我以为自己就应该喜欢温语那样清纯没有心机的女人,加上和温言是家族联姻,所以没有好好对她。”
齐飞面无表情的听着严爵的自我剖白。
“温语并不是真的毫无心机,相反,她处处算计,仗着自己妹妹的身份,仗着温言对她的照顾,一次次的伤害温言。那个时候温言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我不同意和她结婚,她就
会利用自己在温言面前的影响力,毫不顾忌的刺激她。”
齐飞皱起了眉头,“堂堂严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严爵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齐飞,“关心则乱。你不照样被你姐姐压的死死的。”
“然后呢?”
“温语实际并不是温言的妹妹,她应该是温言舅舅的女儿,目的就是抢夺温氏集团的财产。”
“这居然还是一出家族权力的戏。”
“齐飞,你已经明白我对温言的感情,我以前做过错事,没有照顾好她,我认。但我未来只有她一个人,你可以不帮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添乱。”
“什么意思?”齐飞听到添乱两个字,表情冷下来。
“你对温言什么意思?”
“她是你的女人,不是吗。但以后也许也会是我的朋友。”
“温言不像你们,认识多年,但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也许从那天她醉酒向我倾述开始,我就认定她有了一些特别的位置,但不是严爵你所想的。我没兴趣挖朋友的墙角,和你的友谊相比,她还没有那么重要。”
齐飞直接的向严爵挑明,熟悉齐飞性格的严爵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我不认同的,是你对待她的态度。如果你摇摆不定,作为旁观者,
我会劝她放弃。”齐飞笑着说,他没想到自己会和严爵把话聊成这样,长久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我要说的一句坦白给你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对温言,只比认识的人再多一点点的好感,连朋友都还达不到。”
“我也相信你对我说的,你认定的是温言。我不会再随便插手你两之间的事情。”
严爵眼神复杂的看着向自己保证的齐飞,“齐飞,你坐下,我们……不应该到这一步的。”
齐飞笑着靠着窗户,“没关系。”
严爵低着头,手掌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胸口。
“我会好好的配合医生的治疗,我不希望再这样了。”
齐飞奇怪的看着严爵的举动。
严爵知道齐飞不明白,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对齐飞的古怪态度,和机械心脏的异常脱不开关系。如果放任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想法。
看着严爵捂着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