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好要去那家餐馆吗?顺便。”
“那……那好吧。”
“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温言才恢复了思维。
刚才就像陷在梦里一样,他又是抱自己上楼,又是要带她买护肤品,这样的关系干扰了她的磁场,让她不知所措,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没有脸红吧?
温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去上班前化了妆,得卸了才能睡觉。
下床,向卫生间走去,空气还残留着护肤品特有的淡淡兰花香气。
温言一边洗脸,感受着温和的水流从手上漫过,忽地想到什么。
他不会是为了给自己卸妆,才不小心摔坏了那瓶乳液吧?
瞟了一眼洗手池边上的卸妆水,为了方便,温言一直把它放在卫生间,单林观当然找不到。
想象力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她扯了块洗脸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水珠,“温言啊温言,你清醒一点。”
这样胡乱猜测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第二天,单林观如约带她去了商场。
温言想着挑一款中等价格的护肤品就行了,可是单林观带她去的柜台,不是sk—ii就是香奈儿这样的贵妇品牌专柜,愈发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柜姐看单林观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给温言推荐产品
的时候也是懒懒的。
温言用手肘碰了碰单林观:“要不咱换个地方?你看这里的人都不搭理我们呢。”
原以为单林观会“知难而退”,正合了她的意。谁知他只是让温言接着挑,转身支开柜姐。
趁温言不注意,他递给柜姐一张黑卡:“一会儿她看上什么,就刷这张卡。”
柜姐没想到单林观不显山不露水地,竟然是隐藏的富豪,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面对在自己手上涂涂抹抹的热情柜姐,温言疑惑地看了一眼单林观,他故弄玄虚地回她一个无奈的表情,装作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选好了一套水乳,柜姐又给温言推荐面膜和精华,单林观让她看上什么就要什么,不用考虑价格,但她还是委婉谢过。
刷完卡,单林观神不知鬼不觉地奖那张黑卡装回兜里,带着温言离开。
刚走没几步,温言就直盯着前方,看着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渐渐放慢脚步。
单林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关临山拥着小青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温言嘛?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小青风骚地把玩着胸前的头发,一双媚眼打量着温言和单林观:“男保姆也在啊,青天白日的,你们也不害臊。”
她现在才不怕呢,温言已
经被关临山赶出了关家,再也不是曾经的关夫人了。
温言没有理会小青的冷嘲热讽,回头对单林观说:“我们走吧。”
关临山没有像以往那样和单林观互损一通,而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搂着小青走到那家柜台前:“刚才她试过的东西我通通要了。”
小青不解何意:“三爷……”
“全部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别脏了我的女人购物的心情。”
“三爷,你对小青真好。”
说着,小青搂上关临山的脖子,旁若无人地来了个拥吻。
单林观拍拍温言的肩膀:“走吧,眼不见为净。”
他本可以反讽那两人一顿,但温言看起来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们,那当然是一切以温言为重。
“这两罐东西,你要是嫌恶心的话,我们再去买新的。”
温言摇摇头:“不用了。放不下的人才会斤斤计较。”
尽管两人已经走远,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还是飘进了关临山的耳朵里,谁也不曾发觉,他的眼底划过一抺忧伤。
单林观和温言出了商场大楼,按之前说好的,去“今宵别梦寒”吃饭。
“为什么不怼回去?”
没有把柄在手,温言也就没有隐忍的必要。
刚才那样,可不像她的作风。
难道真像她说的,已经放下了?那么,她曾
经拿起过吗?
温言看着窗外:“何必去伤害一个可怜人呢?小青被关临山踢开了那么多次,最后还是得乖乖陪笑应承,跟她比起来,我幸运太多了。”
“她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
温言忽地扭过头,盯着单林观的侧脸:“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女人?”
单林观飞速瞟了她一眼:“表面上像只狐狸,骨子里不过是小白兔。”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温言忍不住笑了。
“你还真是个怪才。”
“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