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到他发来的话,心里漫过一股暖流。
高琳羽忙着工作的事,也就他还能和自己聊得投机。
“那你呢?你在生活里是什么样的?”
本以为一提及有关私人的东西,他就会冷漠地逃避问题,但这次温言却破天荒地得到了他的正面回答:
“我很少关注这些东西。大多时候都在考虑关于工作上的事。”
“听上去很沉闷。”
“从未觉得。”
温言突然问道:“那你会做饭吗?”
严爵警惕地皱了下眉:“不会。”
温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
她叹口气,又回了一句揶揄的话:“我有个朋友,全能。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谁没有几个听上去很厉害的朋友。”
“哈哈,你这句话听起来也蛮厉害的。”
当然,严爵还有后半句没有告诉她:不过,在我的朋友里,我才是那个全能的人。
隔着屏幕,他想象着那头被他逗笑的温言,这几天联系不上她的焦虑顿时烟消云散。
一想到前几天那种仿佛失去重心的空虚感,严爵就忍不住想将她接下来的每一个生活细节都牢牢掌握。
“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呢?”
温言想到关临山说的宴会,闷闷地回他几个字:“后天有个晚宴。”
“不乐
意吗?”
“衣香鬓影,纸醉金迷,不过如此。”
曾经,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期待着和心爱的人游走在灯光婉转的大厅里,与人碰杯说笑,可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对于她来说,不过如此。
严爵想起有一次,他应邀出席一个商业酒会,作为妻子的她本应和他一起出席,而他却选择了让温语陪同。
他还记得温言早早准备好了礼服,紫色的v领紧身长裙,镶金水钻点缀裙尾,皮肤白皙的她宛如人鱼公主般高贵迷人。
而他在她试礼服的时候,一句话掐断了她的念想:“酒会温语会陪我去,你的裙子试完就可以退了。”
他竟然让她把裙子退了,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温言没资格当他严爵的女伴。
现在,这个女人就要打扮得光彩夺目,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出现在宴会上,全世界都会知道,她是关临山的女伴。
严爵的心里五味陈杂,一句“不准去”差点脱口而出,幸而两人是在网上聊天,才及时避免了这场尴尬。
“既然不过如此,就不用精心装扮了。”
省得让其他人眼馋。
温言看着屏幕上“任性”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好建议。我晒黑了不少,装扮起来,也比不过人家名媛贵妇。”
说到这个,严爵还是不放心她的身体,裘二爷的手段哪里是轻易招架的?
“太阳晒多了,小心中暑。你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还好。可能是以前缺乏锻炼,除了累点儿,其他的没什么。”
这个傻子。
以前那副身子骨,他哪里舍得让她“锻炼”?
“那你早点休息。今天先这样吧。”
“嗯,晚安。”
严爵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不适,记得去医院检查。”
“好。”
入睡的温言并不知道,正有一场新的预谋在等着她。
一个小时以前,温语从高级西餐厅吃完东西出来,晃荡在街上。
温语温语拎着普拉达的豹纹手提包,妆容姣好,却表情烦躁,面目阴沉,一点也不像刚刚美餐一顿的样子。
“可恶,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刚刚刷卡的时候,收到银行发来的余额短信,每次一收到这样的短信,她的心里就要厌烦一分。
以前刷卡的时候哪里用得着管什么余额不余额的,信用卡也不是她还,自己只管吃喝玩乐。可是现在没了金主,温言又不将财产交给她,她真怕哪一天在西餐厅或者服装店重演那次买车时的尴尬,被人当成装阔的吊丝女,丢人丢到家了!
温语
一边愤愤地埋怨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闲逛。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面孔吸引。
走近一看,一家女装店里,林珊珊和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在挑选衣服。
“是她?”
温语记得林珊珊被严爵送进了监狱,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看她身边女人的打扮,非富即贵,可林珊珊不过是个护工,怎么会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温语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非一探究竟不可。
她假装不经意地走进店里,这里挑挑,那里看看。
店员是个眼尖的,立刻对温语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