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当初是因为什么,温言现在的心里都只有感激。
可到了病房门口,温言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穿着黑衣的二人。
“这是……”
温言瞬间有一种被监禁的感觉。
“这是我过来保护你的。”正当裘裘想借口的时候,关临山瞬间开口解释道:“我见你身体实在虚弱,若真的进来一个采花大盗,你的清白怕是不保了。”
“我的清白在你眼中不早就没有了么?”
温言倒也没有反对,可这两个保镖在她眼中跟摆设一样。
她这样的人,除了严爵,还有谁会想来伤害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温言不由苦笑一声。
关临山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裘裘一个白眼翻的闭上了嘴。
“那为了惩罚你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温言的轮椅就由你推着。”裘裘将手中的重担转交给关临山,跑到旁边,跟温言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三爷,虽然你现在依旧毒舌,可比起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真的变了很多。”
温言其实一直心存疑虑,毕竟像关临山这样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而她更清楚,自己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关临山更不能是因为喜欢,才对她处处照顾。
“我这可不是善心大发,我也有目的的。”
关临山冷哼一声,一脸傲娇,握着轮椅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过。
温言笑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悉心的感受着从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花香。
“裘裘,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出来过了,每天闻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温言皮肤变得病态的白,仿佛都能看到肌肤下面的血管。
裘裘心中触动,蹲下身子握住温言的手。
她的手很小,小到裘裘都能握住。
“温言,你放心,我会用尽我的全力让你恢复健康,你应该拥有的幸福,也都会回到你身边。”
说实话,裘裘从未如此希望谁跟谁在一起,可严爵跟温言这一对,让她真的心疼。
明明彼此在乎,却因为各种因素始终不能得偿所愿。
“我现在只想好起来。”
温言看着有些耀眼的阳光,眼眶有些酸涩。
有些幸福跟温暖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这才孤注一掷,可如今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能做的事情便多了起来。
“好起来,才能将我失去的,将温语应该得到的,一点点的讨回来。”
见温言说的笃定,裘裘想劝她,把温语的真实面孔说出来,最终还是放弃了。
罢了,也许这也是温言能坚持治疗下去的动力,至于其他的
,等她身体好了的时候再慢慢的说吧。
晚上,裘裘正在敷面膜的时候,严爵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现在怎么样?”
裘裘起了捉弄之心,有些难受的说:“情况不太好。”
电话那边骤然挂断,只剩一阵忙音。
不多时,门铃骤然响起,裘裘叹了口气,揭掉面膜。
“我这真是自作自受。”
果不其然,打开门便见到站在门口凝着眸子,俊脸满是紧张的严爵。
“我说,你好歹也是跨国集团总裁,怎么遇到这件事的时候这么不冷静。”裘裘抬手拍脸,侧身请严爵进来。
“她现在怎么样?”
他依旧是没有任何转折的单刀直入,拧起的眉似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挺好的,你放心吧。”裘裘坐在沙发上,开了一听啤酒,抬手示意下严爵,“现在有你的贴身保镖看着,我倒不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你可是放出来一个定时炸弹。”
“你知道的,温言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严爵站在沙发旁,低沉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个世界上让她在乎的人有很多,唯独没有自己。
裘裘搓搓手,这才转头看着面色阴郁的严爵,“可是你明明知道,温语就是那颗定时炸弹。”
“可这颗炸弹也是温言努
力康复的动力,不是吗?”
严爵自嘲的笑了笑,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任她宰割。
“只要她乖乖的在医院里,我不会让温语有接近她的机会。”
严爵起身,背对着裘裘,沉声说:“我这下半生,只为她而活,所以为她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裘裘看着往日意气风发杀伐果断的男人,毫不犹豫给自己撒狗粮,觉得心里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我做错了什么,让我在这大半夜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裘裘仰天长叹,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翌日,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