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身上,在没了之前的邪祟,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却在唱戏的时候,彻底消散,就好像她是为了这戏台而生一般。
可我,已经无比震惊。
母亲已经离家出走二十多年,从我出生没多久,她就离开老家,来了省城寻找父亲。
若不是今日在天桥上相见,我又恰巧捡到了她的身份证,我根本都不会知道,她就是我的母亲。
可她……
怎么会上台唱戏!?
她不是来找我父亲的吗!?
而我一想到这,心里瞬间想到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二人转的搭档都是一男一女,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搭档,又都是夫妻。
难不成那男人,就是我父亲!?
我的目光猛的看向那个动作诡异的男人。
他虽然化了妆,看不清容貌,但我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表情和死人一模一样。
呆滞无比,没有一点活人气。
他之所以能大幅度做出各种动作,甚至戏声都阴阳顿挫,都是因为身后的那个邪祟。
我另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这一刻再度出现。
难道,我的父亲是它!?
我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从小姥爷就和我说过,我父亲不是人!
而就在我苦苦思考的时候,一道铜
锣的声音骤然响起。
那声音来的非常突然,吓了我的一跳,甚至耳膜都被震的隐隐作痛。
就好像这锣声,就在我耳边响起的一般。
而也就是这一声铜锣,让我眼前看到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还哪是什么奢华的包房戏间,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光鲜亮丽的舞台上,到处都是大火留下的废墟,甚至在某些角落,还挂着蛛网。
黑漆漆的台柱都如同木炭,地上到处都是焚烧过的灰烬,就连那唱戏的男人,都有一半的脸,被烧焦了,样貌十分诡异。
台上的乐队,每一个人的身后,都趴着一个浑身被烧邪祟,它们正操控着活人,在拉动二胡,吹响唢呐。
整个台上,只有我的母亲没有被邪祟缠身,看起来正常很多。
但我却非常清楚,若不是之前我为她祛除了那邪祟,怕是今晚她也不会这么正常。
在整个戏台发成如此变化的时候,声乐师父奏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当然,并不包括我的母亲。
她仍旧自顾自的唱着,似乎对戏台上发生的变化,并未看到。
而我,面对那些诡异而又狰狞的目光,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我这是遇到了鬼打墙,而且还是很高级的
那种。
鬼打墙大致分为三种。
第一种,就是在原地转圈,始终走不出路口,转来转去,还是徘徊在原地。
第二种,便是影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在一处山林中迷路,无论怎么走,就是走不出那片山林,总是能回到原地。
而第三种,就是我现在遇到的,便是最高级的那种,连眼前的景象都受到影响的这种。
一般都是有厉鬼作祟,才能达到这种情况。
我心中阴沉,一手拿起符箓,一边站起身,推了推一旁的李美美。
可不管我怎么推怂,甚至轻唤她的名字,她就是不醒,就好像睡的很沉一样。
但我知道,她应该是着了这些邪祟的道。
“陈生……”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悄然响起。
那声音是个男人发出来的,阴阳怪气,沙哑低沉,不断的在戏房中回荡。
而这个声音的响起,令我的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大脑也因此短暂空白一下。
这声音,似乎有勾魂的效果。
猛的回过神,心中默念净心咒,这种感觉才会稍稍有所好转。
但我扫视一圈,却不见有人张口,包括那些邪祟,也没有一个张开口。
可那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却不断在我耳边响起。
“陈生,快来,我们
一家三口就要团聚了。”
我心头一凛,心中顿时想到,这声音可能就是我父亲的声音。
一家三口团聚。
我母亲已经在台上,那么台上另一个人,估计就是我的父亲。
原来姥爷当初和我说的是真的,我那父亲不是人。
并且,还要害我!
但姥爷当时说过,如果我遇到父亲,就让我和他好好谈谈,求他放过我。
而且如今已经过了清明节,倒也不是不能相见。
拿在手里的符纸,我并未使用,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