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摆件外,这房间的格局与自己的完全相同。最大的不同是,塞缪尔很快就在这里找到一张疑似特殊的牌。
牌上勾勒出一副诡异的画面:披着深灰长袍的白胡子老者低头思考。他一手握着站满鲜血的长杖,插入脚下尸骨铺成的地面,一手提着一颗由内而外散发暗红色光芒的人类头骨。
“隐士?”
这张牌的画面与塞缪尔熟知的塔罗牌中的隐士大同小异,只是将其中的一些元素改成诡异恐怖的模样。
“和我一样,是个老家伙,不过我并不喜欢这种血腥的氛围。”西奥多凑过头来,瞥了眼塞缪尔手中的“隐士”牌,“或许你可以选择现在吃掉它。”
“我们不应该将它拿回去,与摩斯先生他们商议
如何使用或分配吗?”塞缪尔露出困惑的神色,但他大概猜出了西奥多的想法。
“不要相信任何你的同类,在这座古堡中他们甚至有自杀的可能。这是我那张纸条上面的字,我选择相信它。”西奥多给了塞缪尔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我并不想自己吃掉它,我的年纪大概不足以付出它需要的代价。”
“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塞缪尔又问道。既然西奥多没有选择相信他人,也不应该如此相信自己,所以有些担心他有其它想法。
“既然我不想要‘吃掉’它,那么比起让给其他人,我更希望交给你,我选择相信你,也只能相信你。”西奥多语气平淡的答道。
“因为我们碰巧被分到一组?”
西奥多摇头否定道:“不是碰巧,我相信命运的每一次安排,都有它的道理。”
虽然仍有疑虑,但塞缪尔选择相信西奥多,于是低头注视起这张“隐士”,思考应该如何抉择。
“将它带回大厅和其他人商议用法与分配,这样最保险,或许还有比它更适合我的牌。可如果他们选择私藏或真的一张也没找到,那么哪怕这会带来副作用,也将变得抢手,到时就未必是我的了。
如果我提前吃掉这张牌,获得某种能力而不告诉其他人,并在他们分配获得的牌时选择放弃,就会让他们认为我没有特殊变化。这样如果我们之间产生冲突,我一定不会被重视,从而获得更多安全。
不是如果,是一定,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些人一定会爆发内乱,到时没有吃掉这些牌的我会被轻视,让其他人低估我的危险程度。”
最终,塞缪尔做出了决定:“在塔罗牌中,隐士最主要的含义是探寻知识,所以这张牌大概会带给我相应的能力,听
起来有些鸡肋。但知识就是力量,尤其是这个所有人都陌生的地方!”
那张纸条上写着吃掉特殊的牌便能够得到一些力量,于是塞缪尔毫不犹豫的将这张“隐士”塞进口中。
当它刚刚触碰自己的舌尖时,塞缪尔便感受到它自然消失,同时一股无形的能量进入自己体内。
紧接着,塞缪尔头痛欲裂,视线内的一切都开始扭曲,他捂头蹲在原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从嗓子里挤出嘶哑的呻吟。
他仿佛看到自己就是站在尸海上的老者,看到这座古堡的样子,看到西奥多慌忙的来到自己面前,询问情况。
很快,一切都恢复正常,他也知晓了这张牌给他带来的改变。
“现在的我,是指引者了。”
世上共有十八张“隐士”这样的塔罗牌,它们被称为继承之牌。人可以通过吸食得到对应的能力与称号,“指引者”正是吸食“隐士”后得到的称号。
随着一种名为影响等阶的等级提高,获得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但无法更改自己吸食的牌,相当于吸食后,这张牌就会成为自己刻在灵魂上的天赋。
这些都是塞缪尔在吸食“隐士”后获得的知识,源自他的主要技能,明灯:进阶时额外获得知识上限1的知识,额外拥有50的知识上限,掌握知识的速度快于他人。
大概可以理解为,这个技能就是立即给予他此刻最相关的未知知识,并且提高知识承受上限。
在这个世界,无论什么生命都有知识承受上限,一旦拥有的知识超过上限,那么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而陷入疯狂,或自我毁灭。
他的第二个技能名为攀登:身体平衡能力增强,善于攀爬。
第三个名为归隐:发动后在他人眼中的存在感小幅度降低。
同时还获得了一个隐藏技能,完善:偶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小幅度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