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很无奈,这些年他确实勤于公务,忙于社稷,世人对其颇多误会,以为其醉心朝政,早已将身心交付家国,不问个人之事。
殊不知他现在对这些朝野争斗毫无兴趣,很是头疼,一门心思只想着:
“他来得不是时候,本王如今只想顺利成婚。”
凌姑娘讶极,恨其不争:
“殿下怎能如此短见,私兵不除,祸害不断。殿下,您难道不想挖出晋王私养的军兵吗?若非如此,您何苦涉险铲除邓阎帷,大刀整顿兵部,费心革新税制?殿下,要将晋王私藏的军兵一网打尽,眼下可是绝佳的机会。”
诚然,凌姑娘已然习惯做一个谋士,可她注定不会是个合格的谋士,因为她总能在某种程度上扰乱主帅的志向。
肃王心道:
凌姑娘,本王的长见与短见,不都取决于你吗?
若非凌姑娘消失七年,无影无踪,英明睿智的肃王也是可以有些短见的。
他因此说得心不在焉:
“他那点未经实战的私兵翻不起什么水浪,不能让他们坏了本王的婚姻大事。”
凌姑娘试图拨乱反正:
“殿下,婚以后还可以结,时机却是转瞬便逝的。抓住时机,才能成就大业。肃清朝野,海晏河清,不正是您解甲弄权的初衷吗?”
不得不说,凌姑娘实则比那些常年跟随肃王左右的文臣武将更加了解肃王的志向。
她是肃王的知己,可她偏又是个红颜。
肃王擅抓重点:
“以后,是什么时候?七年以后吗?”
凌姑娘有些心虚,搪塞道:
“这个么,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