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不是您瞧的上,怕是都没有出现在殿下面前的机会,好歹也算是草民对殿下的一份感激了,詹姑娘便莫要再与草民客气了。”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若是再因着这点儿碎银子纠缠,难免矫情。
何况詹敏真还急着去瞧崔瑜,这便伸手将那油纸包接了过去,又吩咐身边跟着的丫环,回府里面取两匹颜色鲜艳的料子,送给那个掌柜的,让他拿去给家里面的女儿做衣裳,这便捧着那包蜜饯走进了崔府。
与满城的喜色相较,冬州卫都指挥使崔大人的府邸,却冷清的仿佛不是甫添新功的功臣之家。
捧着汤药的丫环们轻手轻脚的穿梭在府内。
崔詹两家交好了多年,詹敏真更是与崔瑜一块长大,也不用烦累丫环引路,便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崔瑜的闺房。
雪肤花貌的姑娘安安静静的躺在黄花梨雕玉兰拔步床上,天水碧纱幔软软的垂落在床沿,衬的她的神情更加闲适安详,任谁能够猜的到,那姑娘至今仍旧是徘徊在鬼门关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