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这冬州城内的百姓,仍旧自认是中原人士,愿意效忠中原的朝廷,与我大雍共存亡吗?”崔瑜端坐上首,居高临下的将这些以肱骨自居的官员们。
方才起身说话的几个人被她这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瞥,皆是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了一低。
这便又听那端然坐于上首的清嘉郡主道:“那是因着,番邦的人掳掠了他们、统治了他们,却从始至终也没有将他们当作人看。”
“那些西戎贼人,以为他们侵占了这座城池,这城内的百姓便理所应当被他们肆意凌辱打骂,既然他们从未将这冬州的百姓看作是自己应当守护的臣民,那又如何能够指望这满城的百姓,真心臣服效忠于他们呢?可是如今——”
崔瑜冷冷的看向那几个起身进言的人。
肃然的道:“几位大人却在这些百姓抛却一己之生死,自愿留在冬州,拱卫城池之时,说些他们于这座城池作用甚小,因而理应饿着肚子,看着我们这些领着朝廷俸禄的人吃喝这样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