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冷冷斥道,“可知你面前坐的是什么人?!”
那人毫无惧意,反而大大咧咧就势席地而坐,吊儿郎当道:“什么人?你们不说,爷爷怎么知道?难不成比那贼国舅的官儿还大?那正好,识相的,这便带我们去行宫告御状,问问当今天子,是否要坐视后族从我们嘴里抢粮!若不然,哼哼,今日就陪着我们这些命贱的留在这儿吧。”
“放你娘的屁!”
大裴侯原本一心关注着侄儿的伤势,闻得此言,霎时怒不可遏,直直走过去骂道:“我……国舅爷那般金贵人物,要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何需从你们这些贱民嘴里抢粮?!”
地上的人哼哼唧唧冷笑道:“没有我们的粮,贼国舅哪来的山珍海味,打量爷爷们不知道呢?”
“先前他就跟姓彭的狗官合谋,贪了永安府修河堤的银子,又怎么会放过我们阳淮府的赈灾粮食,保不住我们阳淮的堤坝毁了,也是因为先前的河道银子都进了那贼国舅的口袋了,这才一冲就垮,害了我等家人性命!”
背后若是没人操控,区区几个淮阳府的灾民,如何会知道永安府的事情。
何况朝廷根本没有收到过淮阳府赈灾粮被人贪墨的奏报,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能耐,能够压下此等案情,又是什么人将这些灾民放进了广梁府闹事。
这后者的幕后操纵之人,显然正是冲着裴家来的。
太后目光瞥向左手边的儿子,贺恂却仍是那副事不关己,全凭母后作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