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扬起意味深长一笑。
别怪她心狠。
……
“老爷,瑱公子这……”
“难办啊。”
欧阳府上的大夫替欧阳瑱诊断完,向欧阳弦止交代完后,抚着花白的胡须轻轻摇了摇头。
“没别的办法了?”
欧阳弦止闻言,仍不死心地追问。
“主要得看瑱公子醒来后的状况。”
“如今老夫也拿不准。”
“倒是有一物,想必能对瑱少爷有用。”
大夫眉头微锁,垂眸想了片刻,缓缓开口。
作为欧阳府上几十年的大夫,欧阳弦止对他的话自然信得过。
“何物?”
他又紧接着再次追问。
“固元丹。”
欧阳弦止对此丹药也有所耳闻。
听说十分难得,也不知神医谷能不能寻来。
看来得找一趟瑾儿了。
欧阳弦止眼底多了几分难堪。
他瞪了躺在床榻上昏迷着的欧阳瑱。
一口气哽在喉间,发泄不出。
“等他醒了再来通知我。”
接着,欧阳弦止拂袖而去。
“去查清楚,这小子在花月楼经历了什么。”
他经过门口的陈牧身旁时,沉声吩咐。
总感觉这件事,和林惊云脱不了干系。
两个时辰后。
欧阳瑱醒来后,恢复了神智。
在屋内大发雷霆。
“滚。”
“都给本公子滚。”
又砸了个花瓶后,他赤脚下塌,将屋内所有的下人赶出去。
他蜷缩在榻下,抱着膝盖,身子微颤。
怎么会这样?
他当时明明抱着那新来的花魁饮酒作乐。
怎么会醒来在龙跃镖局镖主榻上。
真是荒唐,定是那镖主有意的。
他要告诉他爹。
替他报仇。
一刻钟后,下人请来了欧阳弦止。
待欧阳瑱将发生的事情跟他交代清楚。
欧阳弦止一个巴掌甩过去。
只听清脆一声,欧阳瑱被甩倒在地。
“呸。”
他吐出口血沫星子,仰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欧阳弦止。
“爹?”
欧阳瑱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似乎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还要打他。
“你老实告诉我。”
“你昨日是否见了林惊云?”
“或者说。”
“你昨日偷跑出去,是不是又去了他那赌坊。”
欧阳弦止眼如利剑,死死盯着地下坐着的逆子。
“没有。”
“我昨日只去了那花月楼。”
欧阳瑱想也不想地矢口否认。
绝对不能让他爹知晓。
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人总是有逆反心理,你越不让他干。
他越要这么做。
欧阳瑱此刻就是这般。
他爹也说不出来他为何不能和林惊云交好。
“呵。”
“好,既然如此,那你也是自作孽。”
“自找的。”
“我帮不了你。”
欧阳弦止冷笑一声,冷眼望着地上的欧阳瑱。
那龙跃镖局的镖主可不是个善茬。
他可不想惹一身腥。
更何况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传出去。
他欧阳弦止的脸面往哪搁?
“爹。”
“您不能这样。”
“您得给我做主啊。”
欧阳瑱跪着爬到欧阳弦止身侧,抱着他的大腿,哀嚎。
他受此大辱,要是不能报仇。
还不如去……
岂不是欺人太甚?
“滚远点。”
“接下来,你别想再拿到一两银子。”
“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院子。”
“等你养好了身子,那些侍妾就会送来。”
“你一日不给我欧阳家开枝散叶。”
“就别想出这个院子。”
欧阳弦止一脚踢开欧阳瑱,双眼一眯,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沉声下最后通牒。
他就这么两个儿子,欧阳瑾已经没救了。
这个唯一的希望又不成器。
真是造孽。
“爹,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欧阳瑱索性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