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满脸凶相,下午他被那个化得跟鬼一样的贱婊子按倒在地,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直接将王婆子扒拉到一旁,操起一个酒瓶子就打开了门。
“小白脸子,被人搞屁股的贱人,我他妈”
下一秒,满嘴粗鄙咒骂,戛然而止。
张大勇原本凶悍神情僵在脸上,心跳几乎停止。
这一切只因他对上了青年那双仿佛灌了浓墨重铅,没了眼白的邪恶双目。
楼道内老旧声控灯忽明忽暗,刺白的光线与昏暗交替间,青年被浓黑侵占的恶毒双目,还有那艳丽至极的唇色,衬托的他的肤色阴白无比,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艳鬼。
张大勇的眼前划过一道阴冷寒芒。
咣当——!
酒瓶子脱落,伴随着鲜血与几根断掉的手指一起砸在水泥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大勇眼眶都要瞪裂,痛苦地捂着自己哗啦啦淌血的手掌断面,如同被阉割的种猪一样,发出嘈耳的尖锐惨叫。
碎裂的幽绿玻璃与断指在血泊中欢快蹦跳。
感受到眼前之人的痛苦恐惧,江时诡艳笑容越发深刻,但又因嘈杂刺耳的尖叫,让他双目里的浓黑再次沸腾翻涌,喉骨不断挤压,红舌蠕动:“吵吵吵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割烂舌头,我要割烂你的舌头!”
张大勇看着逼近的寒光,生死存亡之际,爆发出一股潜力,他猛地扎回203,死死抵住门板,颤声大喊:“插门插门!快锁门!!!”
其中变化不过短短几秒,王婆子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大勇凄厉惨叫,现在看着张大勇左手捂着右手,下半身溢满了鲜血,一时间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
王婆子短肥的身形晃悠两下,嗓音尖锐:“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张大勇双目赤红,脸色苍白狰狞,大吼:“妈的!别他妈废话,那小白脸中邪疯了!!!我他妈要疼死了!快报警快给我叫救护车!!!”
但还没等王婆子反应过来,张大勇背后抵着的门板就发出割裂的响声。
下一瞬,张大勇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只见他后背血流如注,瞬间染红地面,门板上还嵌着半截红刀子。
捂着胳膊的朱冬月,看到蔓自脚边的鲜血,发出惊恐尖叫。
王婆子扑到浑身抽搐的张大勇身侧,哭天喊地:“我的儿啊!大勇啊!”
可就在这时门板发出不堪负重的悲鸣,“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地面,直接砸在了张大勇下半身,王婆子被吓得瘫软在原地,一股骚臭味随着淅淅沥沥的声音漫溢在空气中。
江时拎着带血的砍骨刀,踩在门板上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步伐,门板下张大勇的腿骨开始咯吱脆响,他双目泛白,发出痛苦哀嚎。
王婆子与朱冬月也发出不可抑制地恐怖尖叫。
刺耳嘈杂的声音令江时苍白面容越发诡谲,满是恶毒的黏稠浓黑几乎要在他的双眼凝成实质。
“我让你们别吵别吵别吵!别发出声音别发出声音!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都去死!”
狂风大作,老旧的木窗房檐发出“呜呜”声响。
诡异幽暗的气息从青年身上散发,勾织着一种奇异的磁场,正吸引着更为可怖,令人疯狂的力量到来。
阴冷邪祟的风幽幽地从地下吹来,贴着水泥地面,阴湿的楼道滑越,最终挤进203。
疯狂,恐惧,哀嚎,最终无路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