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行身为虚仙,哪怕只是下品,还有伤在身,速度依旧远超普通九境,此时已和自己带来的队伍脱离,独自在前。
血魔教的援军已经在路上,猎物和猎人的关系已经悄然转变。
还活着的十二个九境,在脱离阵法后恐怕都已各自逃命,再不走就会被包饺子。
在这场激烈的追逐中,白离歌和姜樱雪只管逃就行,风宇行考虑的可就多了。
他越追越心虚,就是不愿放弃!总觉得只差一点。
但又深知,姜樱雪不是普通九境。
若非掌教给的黑天白地,只论单挑,他绝对不是对手。
就算掌教亲自来,这女魔头也能与之对抗一二。
风宇行内心纠结到了极点。
此番若仅仅是毫无战果,倒也能交代。
可偏偏还折了五个九境,又许诺给剑宗那么多好处。
这让他如何面对掌教,如何面对金轮玉池两大圣地的问责。
一个虚仙带着十七个九境,伏击敌方两个九境,最后打成这个鸟样,他风宇行也算开创了先河。
在看到姜樱雪一头扎进迷神境的白雾后,风宇行终于不再纠结,转身就走。
接下来只需要考虑如何从魔教的围堵中逃回寻真教,如何面对掌教的怒火,如何面对屿川州无数修士的耻笑。
迷神境,一处毫不起眼的熔岩洞穴。
姜樱雪盘膝坐在巨石之上,一边运功疗伤,一边对着下方白离歌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
“属下对朱雀堂忠心耿耿,此番更与堂主生死与共,救堂主于水火之中!您居然怀疑我是卧底,属下无话可说。”
“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怎么陷入水火之中,你就只字不提呗?。”
姜樱雪气得想撸起袖子打人,但有伤在身,不宜动怒,只得压下怒火,心平气和道:
“本座知道,你的灵魂有缺,应是受人控制,生死不由己,这才不得已当卧底。”
白离歌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道:“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承认我是卧底。”
“本座有一法门,可助你补全灵魂,斩断因果,从此摆脱控制,不受人摆布。”姜樱雪闭眼运气,缓缓说道。
“您别哄我,世上哪有这种功法?我听都没听过。”
“本座对天起誓。”
姜樱雪睁眼时,视野里已不见白离歌踪迹。
低头才看到,这厮已经光速下跪,双手抱拳,言辞恳切道:
“堂主……教我!”
姜樱雪见状,笑容灿烂,“你方才还不承认自己是卧底。”
“属下本来就不是卧底,我是被剑宗胁迫的血魔教优秀弟子,就等堂主搭救。答应给他们传递情报,只是权宜之计啊!弟子对血魔教,对朱雀堂,对您,绝对没有二心!”
白离歌语气诚恳,言辞半真半假。
“原来如此!”姜樱雪见状,玩心大起,跳下巨石,搀扶起白离歌,面露感慨:“安营主,你……受苦了!可否问英雄真名。”
白离歌眼含热泪,满脸真诚:“某姓白,名离歌,歌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如若不弃,愿拜为义母。”
“吾未婚,怎可收儿?不如平辈论之。称一声雪姐如何?”
“雪姐!弟弟这一声,三分感动,七分感激,剩下的九十分全是浓浓的亲情啊!”
“吾弟,今后你就是朱雀堂二号人物。”
“可是,我尊敬的雪姐,整个朱雀堂也找不出第三个人了,跑得就剩下咱俩。”
“无妨,只你我二人,大业依旧可成。”
两个光杆司令在这昏暗的山洞里,上演了好一出情真意切。
“好了,收!”姜樱雪五指并拢,做个停止的手势。
二人立即回归正常。
姜樱雪认真道,“你的魂魄不齐,还有因果缠绕,是不是受双向魂牌控制?”
“正是如此。”白离歌无奈道,“本来我打算偷偷发育,等实力到了,就去剑宗把魂牌偷出来。现在是不行了!”
“现在为什么不行?”
“经过之前那一战,谁还会把我当成无用的小卧底?估计宗主和他夫人办事的时候,中间夹的都是我的魂牌!所以我只能靠雪姐你给的功法了。”
姜樱雪自信道:“这好办,其实这不是一套功法,是方法。”
“什么方法?”
“从根源上说,双向魂牌就是从你分离出来的那点魂魄上增加因果,二者因果绑定,同生共死。丢点魂无甚大碍,真正致命的是那缠绕的因果。”
“所以方法很简单,复制一个与你相似的魂魄,再把因果转移,你就自由了。”
“本座有一神通,唤做倒果为因,可帮你转移因果。”
“接下来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