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躲在远处的行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而来,阁楼上的窗户里,瞧热闹的看客们,也面露好奇。
地面上的身影拉的极长,孤零零的平躺着,与落寞的女子躯体,相偎相依。
此刻的齐贞,心中凄苦,举棋不定的事情,似乎有了眉目。
夏栾果然受制于宸贵妃,而以夏栾的性格,这般情形肯定并非自愿。
他也中了啼鸟惊眠派的毒!
这是一个噩耗,是齐贞不愿意面对的实情,夏栾心如麻雀,性格懦弱,即便成为了叛军将领,也并无多少快乐,更何况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必定经历过无数次心灵煎熬,可是一旦被宸贵妃钳制,掌控自我的希望,就会变的更加渺茫,他能忍受得了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齐贞确信。
这是二十岁那年的相处时光,告诉她的。
可是如今,头顶的天空似乎永无晴日。
虽然今天万里无云,可是冷寂却并不稀少。
宸贵妃的心是冷的,杨羽的心是冷的,啼鸟惊眠派的心是冷的,阿大阿二的心也是冷的。
甚至能想象得到,夏栾的心也是冷的。
他们都在一条绳的两端,拼命的拉扯着,以试图达到各自的目的。
好个冷血的男人女人哟。
这包毒投下去,将会永远的被叛军通缉,到时候夏栾,将无有立足之处,而她,也将永无宁日。
可是如果不照做,她和夏栾很可能会死掉。
如若死亡是美丽的呢?夏栾会这么认为吗?如今的情形,有什么比解脱更舒心?